谁？”

看着那扇大门打开，身形佝偻的老人慢慢走出，眯着眼四处望了望，向着耶顿等人所在的西北方向走去。

“反正不是你我。”莫利望着老人身影。这个平淡无奇一生都未走出亘山神殿的人是教廷除了牧首最具有权势的人。

“我们就是来凑个数。你是让你猜猜是那几个家伙中的哪一个？”

“总之不是耶顿。”莫利提了提袖子，双手拢进宽大袖子里，“也幸好不是耶顿。”

莫利看着那边，耶顿和瑞科，两个敌对家族的继承人做了半辈子敌人，从幼龄时期就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家族遭遇却差不多，境遇却是天差地别。他们并排站在一起，一个是西北大主教，仕途坎坷，历经风霜。一个是盛京城东城大主教，享尽荣华，生活惬意。更具讽刺意味的是发生在利丁庄园里的那件事。一个孩子的无心之言，慌张叫耶顿爷爷饶了他。这件事已成为他们无聊时的消遣，是饭后很好的谈资。也不知道此刻他们站在一起能聊些什么？

离他们稍远的地方有位红衣大主教却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身后是高大的烟囱和只能看见天的悬崖。莫利远远看着那位声名不显的家伙，补充道：“诺本华那个家伙？”

老人路过耶顿几人，走向诺本华，微笑道：“恭喜。”

瑞科问道：“什么感觉？”

“你是说我该失望么？”耶顿微笑道，“最应该失望的人不应该是你吗？”

“你投他了？”

“我觉得他有资格。”

瑞科偏过头去，很小声，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一语道破天机：“如果不是《神启》，一定是你。”

耶顿觉得不一定，青海也有可能，他最不希望的就是青海。最近盛京城也是暗流涌动，陛下似乎有什么大动作，耶顿想到他和叶斯伯爵的那场交谈。

林天仰望天空，那么多的鸟儿成群结队，鸣叫不止，似乎是在传喜讯。林天还从来没见过，只是在书上见过，唯有重大好事才会有此阵仗。林天指着天空又一行飞过的鸟儿：“爷爷，你看那些鸟儿。”

阿布则早就注意道，温和道：“牧首选举的结果出来了。”

林天点了点头：“爷爷说过的，是那个叫诺本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