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马槊端平,一双双眼睛正对前方。
已经在大梁城外等候了三四个时辰的魏军将士很清楚,来的是谁。整个中原,大魏除了在虎牢关的一支队伍,其余的兵力全都集中在这里了。偌大的一个王朝,也就只剩下这最后的四万依凭,所以不可能是哪一支赶来和主力汇合的骑兵。
在他的头顶上,一面白底黑字的“陈”字大旗猎猎飞舞,这一刻、这一刹那,他就是世间的王者。
“王爷,不能啊,咱们的骑兵也在箭矢范围之内!”一名羽林中郎将着急地说道,“如果这一通箭矢下去,上万骑兵估计得交代一多半!”
在大梁城南,四万大军整整齐齐的排列着,上千名骑兵策动战马,在外围一圈一圈不厌其烦的巡视。
单纯的牵制,完美的牵制!
这里是大梁,这里是中原。
羽林中郎将是读过书的人,并不相信这种说法,不过让他来解释为什么这区区七千人的队伍,可以从淮南一路横扫、所向披靡,直到这大梁城下,他也说不清楚,只能和其他人一样,紧张兮兮的看着。
另外三千白袍骑兵,在这一刻已经冲到了距离魏军前锋不足二百丈的距离!
握紧刀枪,一名名士卒已经在将领们的号令声中站起身,他们每一个人手心中都是汗水。
然而为时晚矣,因为当已经彻底被这箭矢打乱的魏军士卒惊慌失措的想要还击时候,第一个骑兵已经冲到盾牌前面,马蹄重重的踏在盾牌上,盾牌后的士卒在这一踏之下,鲜血从口鼻中喷涌而出。
残酷的却又不得不接受的事实。
“杀!”无数的骑兵用各族不同的语言声嘶力竭的大吼。
大梁城。
双方在原野上你追我赶,互相咬向对方的侧翼和后路,但是因为都不差的马术,所以一时间谁都占不到便宜。
势如破竹,当如是也。
七千骑兵灵活的向左右散开,如同狂暴的巨龙怒吼着迎上当面的魏军骑兵,只不过这分别分出向两翼的白袍骑兵总共只有四千人,他们灵活的在原野上飞驰,围绕着魏军骑兵不断地兜转,而面对突然分兵的敌人,魏军骑兵显然在吃惊之下,也纷纷调转马头。
就像这一年的所有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