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好好过日子”,既是让他们安心,自然也是李荩忱表示,你们现在这样朕就很满意,不要想着闹幺蛾子。
自己的半生,最好的青春岁月,就毁在了这样的人手中。
不等李荩忱在说什么,杨丽华径直攥紧拳头,咬牙说道:
李荩忱松开手,揽住杨丽华,径直向山下走去。
枉自己还曾经以为他是值得自己深爱的人。
这样的宇文赟,是杨丽华从未见过的宇文赟。
对于这个女人,他只有仇恨。
杨丽华对他,自然也没有这般情感,因为眼前的李荩忱,比那个只会磕头的家伙,不知道胜过多少!
所以她不后悔,甚至根本就不认为宇文赟和李荩忱之间有什么可比性,那个根本就不是人。
真正的南北两个庞然大物的末代帝王,是他们两个。
群臣当然都不反对。
所以此时他隐藏下来的,并不是对陛下夺走他名义上正妻的愤恨,而是对杨坚和杨丽华的仇恨。
不等杨丽华反应过来,李荩忱已经一把揽住她,径直吻了上去。
李荩忱怔了一下,实际上他只是突然想到了这句诗,跟杨丽华开个玩笑,看杨丽华这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没有指望着她能够回答,结果不曾料到她竟然随之发出这么大的火气。
等到李荩忱离开很远之后,陈叔宝和宇文赟这一对儿难兄难弟才相互搀扶着站起来,听着山下隐约传来的笑声,两个人对视一眼。
这首诗的最后一句,新人不如故。
他本身就没有把杨丽华这个通过政治联姻硬塞给他的女人真正当做自己的妻子、自己的正宫皇后。
所以李荩忱来见杨坚,却没有说要来见他们。
“臣妾所能跪者,唯有天地、陛下和爷娘。此人何德何能,能当得起臣妾之跪礼?更何况臣妾心中,此故夫本不配为人,更不配为臣妾之夫,臣妾不认之,自然不会问他‘新人’如何。倒是臣妾现在的夫君,胜过此獠远矣!”
或许宇文赟藏得很深,他不想在这个时候表露出来一些足以让李荩忱警觉地情绪。
上山采蘼芜,下山逢故夫。
杨丽华应该也想明白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