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让就有点惨了。
“少爷,马上到了,我先下船去通知阿良过来迎接。”
王闰之胡思乱想间,船队已经快到目的地了,王闰之的家丁头子王无病小声说道。
王家也并不是完全把齐亚德阿里‘放羊’不管了,而是留了二十多人在海边守着一个小港口。
一边监视,一边让这些已经有点叛心的土著赶紧把税交上来。
王闰之点了点头,虽然齐亚德阿里等人暂时还没有下反抗的决心,而且他们也没什么武器,但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
王无病今年二十三岁,是个手粗脚大的光头壮汉,疍家渔民出身。
祖父那一辈到暹罗讨生活,最后被王家看中,祖孙三代人都还是在王闰之他们家当家丁侍卫的。
别看王无病生的粗豪,但为人却非常谨慎,五艘近海船上算是水手足足三百人,但他只带了五十人下船。
天色有些阴沉,港口中静悄悄的,几乎是一个人都看不见,更看不见哪怕一点炊烟,这是极不寻常的。
王无病伸手捡起一块断裂的木板,仔细看了看,这好像是门栓,木板上深浅不一的痕迹应该是用刀砍出来的。
很快,王无病闻道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轻轻咳嗽一声,身后的火铳手立刻躲在一辆破烂牛车后面开始装填,两个刀盾手守护者他们。
王无病则带着十余个精兵手持莲花头刀的泰刀,缓缓向血腥味传来的屋子缓步搜索而去。
这种泰刀只有七十厘米左右,利于小范围的挑、刺对手手腕等部位,是近战的利器。
血腥味越来越大,还有断断续续的呻吟传来,王无病身边侍卫轻轻推开草门,呻吟骤然停了下来。
屋内一览无余,除了一张床以外,几乎所有的东西都被搬空了。
“阿水,你怎么了阿水,是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的?”
王无病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发出浓重血腥味的,是一个躺在床上的年轻人,正是守着这个小港口的二十五个人之一。
王无病赶紧上前查看,阿水的双腿膝盖被人用钝器砸碎了,两手的手腕处的筋也被挑了。
“百户,这是有人故意的,他们故意把阿水的膝盖砸碎后搬到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