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哭天抢地,怨天怨地怨朝廷,声称淮县已挤满流民,不能容纳更多人了,还许愿会在城门口搭设粥棚,助流民去往下一个县城。
粥棚搭了没几天,棚子还在,粥没了,流民无法,只能继续赶路。
然而糟糕的天气再加上体力不支,许多流民死在了路上,很多人更染上了瘟疫。
瘟疫会传染,于是越来越多的人死在了路上。
苏合刚到姚县,马车夫就递给他一方面纱和一个香囊。
“大人保重,我不能跟您同行了。”
“为什么?”苏合疑惑。
“姚县出去后有疫气,我怕……”
“我理解,”苏合点点头,递给他一锭金元宝,“马车我要了。”
“感谢大人,大人仁慈!”马车夫把金元宝揣进怀里,头也不回地跑了,生怕苏合反悔。
苏合闻了闻香囊,里面装着药草,好像是预防瘟疫的,他把香囊挂在腰间,系上面纱,驱车出了姚县。
一路上,他看到了许多死人,男女老少都有,空气里弥漫着腐臭的气味,面纱都遮不住。
到了第一个驿站,苏合不敢再用马车了,他的马车曾被流民堵住,有些流民甚至还爬到他车上,若不是他急中生智朝车后撒了一把碎银子,说不定他早被生吞活剥了。
人在极度饥饿下就会丧失理智,马车上的人无疑会成为最大目标。
苏合只能把马车藏在驿站,换了一身粗布麻衣,骑上马,飞奔赶往淮县。
淮县大门紧闭,苏合与守门士兵再三沟通,守卫才拿着他的令牌去了县衙。
半炷香的时间,县令亲自来迎,城门才开了一个缝,流民就涌了过来,情状与丧尸围城无异,让人心惊胆战。
但更可怖的是,士兵们竟然举起长矛朝着流民狂刺,流民躲闪不及,有的被划破手臂,有的被刺穿大腿,还有的被穿肠破肚,一命呜呼。
苏合早已进了城门,本可关上城门,怎料这些士兵像杀上瘾一般,仍旧不断的用长矛刺杀城外流民。
冲在前面的流民见状想往后撤,后面的流民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继续往前挤,越来越多的流民倒在了长矛之下。
眼看一柄长矛即将刺穿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