罅隙之生_第2章 北纬47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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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北纬47度(|)(1/3)

20211208生日:生逢不如意,朔风暗黄昏

皑皑雪原,茫茫无际,村落渺小如豆,若不是晨曦中炊烟袅袅,缕缕白纱似的升入高空,予隆冬一些暖意,谁会觉得这是个村庄呢,充其量也只是晚烟荒戍垒,斜日旧关城罢了。

这个拥有四百多户的村庄,曾经辉煌鼎盛过:有四个生产队,每日队长领着浩浩荡荡的队伍铺满山野,锄草的锄草,耙犁的耙犁,猪倌羊倌牛倌马倌歇斯底里地吆喝着,追在后面,淹没在尘土飞扬的土骆上、沟坎边。

牛嘶马鸣、猪哼羊叫的场面很是壮观,它们很快奔到西草甸子,一簇簇地啃食。而猪倌牛倌羊倌马倌的则凑在一起或上树掏鸟或下河捉鱼,玩闹够了,才想起大人的吩咐,捎些猪草回来,喂自家的猪鹅之类。

能在小队上做放养牲畜这类活计的,大多是半大小子,手脚利落,跑得快,玩乐般地就把活干了。只是工分少得可怜,可也比在家擎等吃白食的强。有闲暇的时侯,我也混迹其中,屁颠颠的,我窝在二哥怀里骑在高大的儿马上,等母亲岀来笑骂的时侯,我们己一溜烟地蹿岀老远。

毋庸置疑,那时是清贫的,能得温饱已是人们最奢侈的愿望。尤其像我家这样一溜五个小小子,光吃穿就耗尽了母亲所有的精力。但母亲是快乐的,她经常当着邻居的面边忙着手里的活计边絮叨:这些臭小蛋子,一天天跟泼猴似的,何时能稳当些,要不咋讨媳妇?

母亲宠溺地瞥过院子里“过家家”的几个孩子,却不耽误手里的活计。那时觉得母亲很神奇,仿佛有千里眼顺风耳似的,我们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法眼。

忽而有点想念母亲了,想她烧的土豆,绵软甜糯,剥开皮白生生的面得起沙;想她纳的千层底,针脚细密,结实耐穿,穿在脚上舒服得喟叹;想她的白水煮蛋,她用粗糙的手小心翼翼地剥开壳,每人一小口,末了将蛋皮碾碎,据说搁在粥里喝下去,可以补钙。

也许真的可以补钙吧,我们噌噌地长身体,跟玉米拔节似的,一天一个样,十几岁就己撵过母亲,直奔着父亲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而去。母亲只能感叹又多浪费了几尺布。

唉,今天是我户口上的生日,怎么说呢?当初上户口的时侯,母亲说腊月初八,也许管户籍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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