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县令的独子安心此时正和一群狐朋狗友在县里最大的酒楼喝酒吃饭。
“今个上午,安小爷的那步棋真是妙呀!”安心右手的蓝衣男子起身殷勤的给安心斟酒,奉承道:“看似那白子扎营部寨占了大片领土,安小爷一步黑棋逆转了局势,杀的白棋片甲不留,真是畅快。”
执白棋的青衣男子暗道一直喂子还不能做的太明显,天知道他有多难!
可他张嘴就道:“可不是吗?我当时都惊呆了,真是神之一手!”
“神之一手?”安心在众人夸赞中整个人都飘飘然,哈哈大笑道:“哈哈哈,这词我喜欢,神之一手!”
青衣男子见拍对了马屁,刚准备妙语生花再夸上几句,不知道哪里来的个老太婆哭哭唧唧的就对着安心跪下。
“安少爷,请您高抬贵手,饶了我们家富贵吧!”
“富贵?这名字怎么跟我们家狗样的,谁啊?”安心倒真是想不起这是谁,看这老太婆求饶样就像他是恶人一般,心里说不出的烦闷。
“安小爷,就是昨日惊了您坐骑的鱼贩。”青衣男子哈腰提醒道。
安心皱眉,恍然道:“我想起来了。”
原来是昨日安心骑着新买的汗血宝马在闹市横冲直撞,一鱼贩躲闪不及被马撞上,马受惊后就不让人骑了,安心差点被汗血宝马摔落在地。
安心迁怒鱼贩这没眼力见的玩意居然在此处摆摊,竟还惊扰了花了重金才买到的马儿,一怒之下就要鱼贩赔买马钱和受惊赔偿。
鱼贩本还在心疼被马乱踏踩死的鱼,一听这话吓得面色惨白,他这贱命十条都抵不上这买马钱呐,更别提受惊赔偿了。
安心见他拿不出银两也不意外,冷哼一声,命手下把鱼贩关进他爹的牢房里。他倒不是怜惜鱼贩的贱命,只是他爹苦口婆心的要他在外时不要太过招摇,当街打死人算是太过招摇了吧?还是押回牢里方便。
原来是这人的老娘。这鱼贩不长眼,老娘也不长眼。
刁民!
都是刁民!
安心刚显露不耐烦的神色,一直察言观色的青衣男子马上嫌恶的说道:“掌柜的,还不快把这不知哪来的脏老太婆赶出去,慢了我唯你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