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卖得不是日常用品,也不是特色吃喝,但胜在工艺出众,问的人买的人都不算少。
几个女人一面忙着做新的,一面卖旧的,忙得不亦乐乎。
只有郁瑾然,没打算再做第二只,就帮忙守摊子。
卖来卖去都是别人的作品,她从未想过有客人会看上自己做的。
“啊?是啊!”她抬起头。
一个男人把那只形体不明的布偶拿在了手里。
是徐焕宁。
一张黝黑的脸。
“是你?”
“徐老师。”
两个人异口不同声。
“这是你做的?”
“你也来逛庙会?”
很没有默契。
“这个,很可爱。”
“我第一次做。”
三次都既同步又不同步,郁瑾然打算放弃聊天了。
她尴尬地笑笑。
“我是来打发时间的,没想到会遇到你。”徐焕宁说。
这是他来支教的第二年,把队友搞失踪了。
在坡前村,除了他教的那十几个孩子,剩下还算脸熟的人,就只有巡逻队的周队长和眼前这个女人了。
这女人是谁啊?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郁瑾然。
嘿嘿,真的好尴尬。
明明彼此都算不得认识,却偏偏好像很熟的样子。
莫名的亲切感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
“郁瑾然。”她回答。
徐焕宁微微愕然,她的名字一点儿都不接地气儿,特别好听。
“你是村里的人吗?”
徐焕宁手里拿着那个丑出天际的布偶,想跟郁瑾然多聊几句。
“啊……不算是吧。”郁瑾然支支吾吾的。
这个问题真的很难回答。
她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坡前村的人。
好像说是或者不说,都不对。
“骗子”的大旗已经被她扛上身。
那就不如……
破罐子破摔。
“怎么了?想跟我谈个恋爱啊?”郁瑾然两手撑着摊位的桌面,压低声音问徐焕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