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这不可能仅仅是偶然的疏忽
朱光辉在竭尽全力保护大山不受调查,而这只意味着一件事:他接受了大山的贿赂
黄钢出了车站,将车从停车场开出,朝城里驶去
杨文远此刻正在叙远市的金融中心,而朱光辉则在他的办公室里
杨文远手中有一份关于西门家的卷宗,其中包含了高菲最近的报告
黄钢知道,这份卷宗里包含了所有关键信息——使用高菲作为线人的计划、她的所有报告、赵武的情报——一切都在那里。
黄钢加快了车速,如果朱光辉接受了大山的钱,那就意味着他也是为西门组织工作的
如果他进入杨文远的办公室,他一定会查看那份卷宗
朱光辉曾经也是徐光春的朋友,这一点黄钢心知肚明
他将油门踩到底,车上的警报器发出尖锐的鸣叫声,在车道上飞驰而去
杨文远的秘书是个爱说话的姑娘,她与两个朋友住在东部一个租金昂贵但相对安全的小公寓里
她二十五岁,尚未婚嫁,来找杨文远的探员们常常被她半路截住,听她滔滔不绝地讲述各种琐事
她喜欢朱光辉那种粗犷的男人类型,正合她的口味,她从咖啡机里取出一杯咖啡递给他,并停下来招待他
朱光辉不得不演戏了,他的手心湿漉漉的,咖啡喝起来像是咳嗽糖浆一样难以下咽,但他脸上始终挂着微笑,逼真地表演着
姑娘高兴地笑着,轻轻地给自己脸上涂些脂粉,天真无邪地以此为乐
她没有察觉到朱光辉的神情越来越紧张,回答也越来越简短
已经二十分钟过去了,朱光辉在她往脸上涂粉抹唇膏、卖弄风骚地看着自己的时候,心里用了一些粗鲁的话来咒骂她
他下定了决心,只有一个办法了,否则她会一直待到下班关门的时候,那样他就永远也进不了杨文远的私人办公室了
“熊欣”他俯身到书桌上
“出去喝点什么怎么样?”
她高兴地看着他“哦,那太好了!你是说现在吗?还不到六点钟呢!不过我想我可以把门锁上就走,杨文远先生要到星期一早上才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