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生气地回答说，由于缺乏睡眠和过量的酒精，再加上整夜与阿彪和两个刚走的妓女混在一起，他很容易发火，他简直想找人吵架。

阿彪并没有吓住他，因为阿彪和他一样，只不过是个中间人，虽然是个重要的中间人

但在遥远的滨海市有一个他十分惧怕的人

“你给他家里打电话”

大山说:“嗯，现在就打。”

他掏出手机按下号码，几乎立刻就听到了对方的声音

“我找朱光辉说话可以吗？”

“哦，他不在？你是谁？”

阿彪注视着他的背影，注意到在那剪裁合身的上衣下，大山肩膀的肌肉绷紧了起来

“哦，你不知道他在哪儿吗？好的，没关系，我下星期再打。”

他砰地一声摔了手机，发出刺耳的声音，他的脸色难看

“他出城了！那是他的老婆接的，他被派出去执行任务了，她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他在故意拖延时间”阿彪说

他喝完了威士忌:“他搞不到情报，就躲出去了。”

“混蛋！”

大山咬牙切齿地说，“我发誓，我非得教训他一顿不可！看他还敢不敢不服从我的命令。”

“也许今天夜里会打电话来，现在才十一点。”

大山喊道：“他不在城里！他躲出去了，你说得对！”

“看来是这样”

阿彪说:“或许你应该先给他钱。”

“我会给他报酬的”

大山恶狠狠的说:“我会按照过去的约定如数给他！”

他像个芭蕾舞演员一样金鸡独立地转了一圈，又伸手从兜里掏出另一个手机

“你要干什么？”阿彪问

“你他妈的少管闲事！”

阿彪耸耸肩，他站起来，走向大山的酒柜——那是一个十七世纪的西班牙乌木酒柜，手工精细地镶嵌着象牙

阿彪用手指抚摸着酒柜的精美铰链，他注意到这个酒柜的样式具有强烈的摩尔风格的影响

他往玻璃杯里倒了满满一杯苏格兰威士忌，这时，他听到大山的声音，怒气冲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