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得出手机号码，他抬眼看看站在他身旁的黄钢

在他吸引住对方注意的时候，他的手指飞快地按着那11位数的手机号

“谢谢你，黄钢，我为此感谢你。”

铃声开始了。

大山睡得很熟，枕头旁边的手机铃声尖叫着，扰乱了他的梦境

响声在他神志不清脑袋旁边刺耳地长鸣，吵着招呼人来接电话

他猛地侧过身去，想压住这种噪音

在拘留室里面，朱光辉等待着，现在他出汗了，汗水顺着颈部直往下淌，腋下已是湿漉滤的一片了

铃声继续响着，响着，但没人回答，每过一秒钟就好象过了一小时那么长

这简直是最大的讽刺了，是恶运踢了他一脚，踢到了他的要害处

他已经拿到手机了，而且没被人查觉他拨通的手机号

而现在大山却不在…

“她一定睡着了”黄钢说

朱光辉怕黄钢抢走手机，把手捂在手机上。

“有时候，她会把电视机的声音放的太大了。”他说

最后电话铃声终于战胜了大山所服用的轻微安眠药

他一面哼着一面翻身滚到旁边，在黑暗中摸索着，拿下了枕头底下的手机。

“喂”

朱光辉高兴得差点要喊出来。

“亲爱的吗？我是你丈夫，朱光辉”

他耳边传来的是含糊的咕喻声，但他不敢停顿

“你好吗？是的，我很好，很好，只是几天工失，听我说，我想让你到朱猛那里去住…”

大山手里拿着手机，在床上拖着身子坐了起来。

朱光辉，是朱光辉打的电话，说着莫名其妙的话他试图摆脱掉那昏沉沉的感觉，想办法集中精力

声音还在继续。

“你自己的身体要当心一点，亲爱的，是的，我不久就回家。”

顷刻间，大山感到可能是电话串了线，是朱光辉和他妻子在谈活

接着他发现没有回答的声音，是朱光辉在同他自已说话吧

大山清消噪子，夹着嗓子“光辉啊，怎么回事啊？”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