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香婶,真的是姜芋推的我,这医药费无论如何也得她来出啊,总不能让咱们老实人吃这哑巴亏吧。”
潘桂香差点被气笑了,不过一想到肖燃,还是强压下怒火,
“李梅,虽说你跟肖燃是自由恋爱,可他跟小芋那可是从小就定下的娃娃亲,你们这事办得就不地道,如今还这般斤斤计较,往后让人戳着我们老肖家的脊梁骨笑话吗?”
潘桂香心里憋着气,越说越气,语气也愈发重了。
肖燃连忙拉了拉她,“妈!是不是姜芋又跟您说啥了?”
潘桂香恨铁不成钢地瞪着肖燃,“说?她说她要祝福你们!”
肖燃显然不信,毕竟姜芋前一天还在质问自己为何选择李梅而不要她。
“哼,最好是这样。”
李梅见潘桂香对自己有了意见,也不敢再多言,老老实实地躺着了。
潘桂香懒得在医院伺候,随便寻了个借口就回家去了。
这李梅不过是呛了两口水,非要在医院住着,看着就心烦,以后真要是进了门,有得她头疼的,就是个搅家精。
不像小芋,唉,真是作孽啊。
姜芋当天就跟着王玉兰回了大院,卫生院那味道实在难闻,她是一分钟也待不下去了。
而且,只是撞破了点皮,并无大碍。
那群碎嘴婆子离开卫生院之后,就把他们的事传了出去,重点围绕姜芋推人下河、不配做老师展开。
她们回来时,恰好听到那几个碎嘴婆子又在凉亭里扯闲篇,巴不得路过一个人,就拉着人家重述一遍,说得那叫一个起劲儿。
“听说了吗?姜家那个,一听说闺女出事,立马就请假去卫生院了,那可是她家的宝贝哟。”
“可不是宝贝嘛,就这么一个闺女,自然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切,那又怎样,还不是人品不行?竟然把李梅推下河去了。”
“就是,就她这样的人,咱们怎能放心让她教书育人啊?”
姜芋不爽地抿了抿嘴,舌尖抵上后槽牙。
这信口胡诌的本事可真厉害啊,像是收了钱故意往这方面编排似的。
姜芋有理由怀疑是李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