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后没多久就传出冷宫乌拉那拉氏中了砒霜,弘历亲呼娴妃许她身子好了出冷宫的消息。
气的琅嬅砸了一整套茶具。
“何留,带人出去,不许任何人进来。”何留是永琏新收的小太监,颇受重视,永琏取出帕子亲自为琅嬅擦拭指尖。
“你是太子。”琅嬅收回手来,“这种事哪里需要你来做。”
“是太子,更是儿子。”永琏道,“您是妻子,更是皇后。”
“妻子?”琅嬅眼中一酸,声音哽咽,“他何曾给过我妻子的尊严。”
到手又收回的如意,大婚给那乌拉那拉氏的初夜,到现在谋害嫡子不受任何处罚还要复位娴妃接出冷宫,用一个太子之位打发了他们母子。
“皇额娘,您魔怔了。”永琏眯起双眼,眼中薄凉,“夫既无心妻便休,等儿臣登基,您想养多少面首就养多少,您会是唯一的太后何必为了这样一个人伤怀。”
“住口!”琅嬅睁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儿子,他变了。“他毕竟是你皇阿玛,子为臣,父为君,你怎可以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
“子为臣,父为君就能视儿臣性命如草芥吗,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却能复乌拉那拉氏位份,接她出冷宫,完全不顾儿臣日后会不会再遭毒害。”
他当然知道芦花不是乌拉那拉氏指使的,他不过是让琅嬅对弘历死心,有心的皇后只会作茧自缚,活不久。
“永琏,是额娘对不起你。”她的泪夺眶而出,觉得皇后做到自己这个地位也是可笑。她的眼神逐渐变得狠戾起来,“她还没出冷宫,额娘就让她出不来。”
“她不过一娴妃,就是出来了又如何,皇额娘不仅不能动手,还不能阻止她出来。”永琏叹了口气,“这种关头,您认为皇阿玛为何放她出来?他是忌惮您了。”
“乌拉那拉氏中毒的时机太不是时候,前脚刚用儿臣的太子之位换了您不动乌拉那拉氏,转眼她就中毒。”永琏知道不是琅嬅所为,别人可不会相信,“无论是皇阿玛还是后宫那些人都会觉得是您动的手,这会让皇阿玛觉得您不满足他的补偿,试图挑战他的说一不二的君权,这才是他让乌拉那拉氏出冷宫的根本原因。”
“他就如此不相信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