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微眯起眼睛：“这一碗，你来喝。”十一微微一笑，拿起酒碗一饮而尽。果然唐虎在醉酒的情况下，也还是有意识的，不可能真的笨到毫无防备喝对手的酒。
唐虎看十一喝得这么果敢，才缓缓给自己倒了一碗，喝了起来。一碗下肚，唐虎瞳孔微缩，他不知道居然还有这种上等纯粮酿造的好酒。口感丰富，舌头上的厚实感绵延不绝，下肚之后感觉化作一团温暖的水，迅速在全身蔓延开来。
唐虎又给自己倒了一碗，一饮而下，口中不停念叨着：“好酒好酒。。。”
十一暗中白了他几眼，当然是好酒，也不知道自己走访了多少地方，尝了多少酒，花了多少钱，才买到眼前这酱香浓郁的宫廷酒，平时还舍不得卖，当作镇店之宝，要不是为了拖延时间，还真舍不得拿出来给这狗娘养的喝。
“丫头，看来你还是有两下子，虽然你这酒肆是开不下了，但大爷我可以罩着你。你要是跟着我，保你这辈子衣食无忧怎么样。”
十一冷哼一声，慢慢重复着他说的话：“衣食无忧。”
是的，曾经的她为了活命，也曾卑躬屈膝过，她以为她这辈子可能就是给别人当一条狗的命。
在她有记忆以来，她就是一个奴婢。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却渐渐地忘记了自己奴婢的身份，因为程允并没有把她当作奴婢一样对待。反而这一身的本事都是他给的。
所以即使她本来就是个奴婢，但是潜意识里她也没有把自己当作下人，只把程允当作自己追随的对象。只是，造化弄人，当你以为生活会按照你设想的轨道前行时，命运却帮你调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