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是真的：自己最信任的人居然杀了自己最好的朋友，是那个昨晚她还想要一辈子都在一起的伙伴。

程允看十一的表情就知道大事不好，这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情景。

他快步来到十一身边，想要和她解释明月是宰相府派来杀她的奸细。

可是还没等他开口，十一的眼神瞬间从震惊到愤怒，程允从十一的眼神里甚至看到了杀机。

她已经愤怒到这个地步了吗？

十一没有犹豫，直接出掌。十一当然知道自己打不过程允，她身上的武功全是程允教的。可是她不管，她现在就想杀了程允。

程允虽然躲过了十一使出来的每个招式，可是他可以感觉到她的每一招，招招致命。

她，是真的想杀死自己。

打到最后，十一都没有力气了，但她依然没有放弃，感觉她想要把自己最后一点力气也用来杀程允。

程允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看准时机朝十一的后脖击去，十一瞬间瘫软。程允迅速地抱起了她回到了酒肆。

这就是他知道明月很危险但是还是不想在十一面前杀了她的原因，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十一的反应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激烈，甚至对他动了杀心。

他知道他一定要赶紧和十一解释，不然这误会越积越深，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把事情的始末和何叔解释了一遍，何叔严肃地点了点头。程允知道自己已经没办法和十一亲自解释了，她现在应该不想看到自己也不想听到自己说任何的话了。

何叔和玉萍两个人照顾了十一一整晚，直到半夜十一才惊醒了过来。

十一一醒就发现自己的眼睛里全是泪，和明月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如电影倒放般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明月弹的第一首曲子，和明月一起赚到的第一桶金时的激动，和明月一起互相鼓励互相安慰，互相倾吐孤独，互相分享喜悦。这都是十一从来不曾感受过的，她甚至有一种感觉，这是她生生世世都不曾感受过的。

何叔心疼地看着眼里已经没有光的十一，他知道她一直都渴望陪伴，好不容易找到了明月这样情投意合的人，可是结果却令人唏嘘。

何叔赶紧把程允跟他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