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叔把十一怪异的表现一五一十说给程允听，程允听完沉默了。

难道十一早就知道了，知道了却还是想把明月留在身边？程允瞬间觉得事情比自己想的还要麻烦。

十一对明月的感情，甚至超过了对自己的？十年的感情居然抵不过半年？程允苦笑了一声。

他本来还想等到十一听到明月是奸细之后来质问他如何确认明月是奸细，可如今十一听到这个消息不为所动。于是他来到了十一的房门外，他没有推开房门，他知道十一现在应该也不想见到他。但是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清楚。

他低沉的声音开口了：“你开门我们面对面谈好吗？”

很多误会的产生都是因为双方都没办法心平气和地听对方的解释，程允不想对十一有误解，更不想十一在没有听到自己解释的情况下对自己怀恨在心。

门没有打开，十一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每次都要做对的事情。。。我再也不能知道，明月也有可能不杀我啊，但是你杀了她，我就再也不能知道结局了。”十一的声音带着哭腔，带着怨恨。

程允滚了滚喉结，他知道此刻的十一应该不止讨厌他甚至是恨他，但是这话从十一的嘴里说出来依然让他无比难受，那个以前只会逗自己开心的人现在说讨厌他。重生那么多次，但是这次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这个就是变数吗？

“十一，你可以不顾自己的安危，但我不能啊。我真的没办法眼睁睁看着要杀害你的人就在你身边还能按兵不动，我知道你一定会难过，但是比起你朋友的命，我更想保住你的命。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结局，这张纸条或许可以解答你的一些疑问。”说完程允就把那张纸条放到十一的门口。

他又拿出了今天特意去宫里请糕点师傅做的桂花糕，拿给何叔，拜托何叔多劝劝十一后就走了。

三年前，在十一住的客栈门口的桂花糕小摊就是他特意安排了，他知道让十一离开忠勇王府对她的打击一定很大，但是整整三天三夜都没有进食还是让程允很担心，他试了很多种方法都没能让十一离开客栈，没想到最后的桂花糕成功了，果然她对桂花糕的喜爱已经战胜了一切，

程允边走边想，十一真的让人抓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