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允没有再开口，给她倒了杯水，让十一发泄完自己的情绪。

十一终于哭完了，今天自己明明是准备来原谅程允的，结果自己反倒像是个被原谅的小孩哭得七零八落。不管怎么样，和好的目的也达到了，本来还想带着程允逛逛花青楼，让程允再感受感受这里的热情，不过现在自己这么狼狈，也没有心情了。

“走吧，小王爷。”十一假装刚刚的一切没有发生过，试图淡定地开口。其实她哭完觉得自己确实反应过度了，现在感觉很丢脸。

“等一下，十一。”程允没有起身，反而喊住了十一。

“今天，我来不止是跟你道歉，也是来跟你告别的。”

十一心脏突然间剧烈地跳动着，小王爷才刚回来就又要上战场？

她又要一个人了是吗？

“去哪？”声音有些颤抖。

“南下。”

答案有些出乎意料，因为十一知道永超主要的外敌都来自于北方，南方什么都没有，就只是蛮夷之地。

如果是去南方，应该没有什么危险才是，为什么需要特意来和她告别呢？

“去多久？”

“不知道。”

十一满是不解，又不是去旅游，怎么会不知道去多久呢？

十一思考了一会，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样：“那我跟你一起去。”

程允愣了一下，马上回绝道：“不可，此行比上战场还要凶险，我不一定能保护得了你。”

十一已经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怎么可能还有比上战场还要危险的事情呢？

可是程允语气坚决，十一知道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于是没有再开口。

他们俩就这样子一前一后走在四下无人的街道上，只有皎洁的月光洒在地上，依稀看出两个身影。

来到穿越者酒肆门口，程允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随着他重生的次数变多，他的笑也变得越来越少，只有童年和十一在一起的时光，才能让他偶尔忘记他自己悲惨的结局，开怀大笑。

他从没见过二十岁以后的十一，希望这一世他能有机会见到。

十一背对着穿越者酒肆和程允面对面站着，她似乎能够感受眼前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