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画放回桌上,继续往下翻,直到拿起最后一张画才顿住停下,这张画与其它的相比线条结构都要简单许多,就是一个女人搂着一个孩子并齐站着,没有多余的装饰,更没有渲染痛苦的氛围,唯一吸引的,就是这张画除了黑红底色外,那孩子的衣领上竟还涂有蝴蝶样式的黄色发卡。
好眼熟啊……
她低头瞧眼怀里抱着的洋娃娃。
“这张画也是你画的?”
夏菱歌翻转画像递过去,画家接过看了看,眼底闪烁迷茫:“线条单一,内容平淡,还有这黄黄的是什么?我有画过这么难看的画吗?”
他询问似的抬头看向夏菱歌,但夏菱歌眸光淡淡的,甚至带有探究和狐疑地瞧着他。
画家被瞅的莫名有些不好意思,视线重新落到画上,过许久许久猛地恍然:“这好像是我老婆,还有女儿。”随后一脸茫然,“我为什么会画她们呢?”
夏菱歌抱了抱怀里的洋娃娃,“那你女儿呢?她还好吗?”
画家被问的又是一脸茫然:“她好不好我怎么知道,我是个艺术家,艺术家是不需要操心这些琐碎的。”
夏菱歌懒懒的收回视线,画家不知怎么突然就怒了,“我来找你画像,而不是答疑解惑,赶紧到桌子那站好,别浪费我宝贵的时间。”
“行,不浪费。”
夏菱歌转身便朝门外走。
“你干什么去?!”
画家的脸变得扭曲,原本直平的四只眼睛也因为愤怒而竖立起来。
“回家睡觉。”夏菱歌边说边扭动大门“我的时间也很宝贵。”
“你耍我!”
画家竖立起来的四只眼倏地滚圆极大,他怒吼着扑过来,夏菱歌敏捷地侧身避开,但脸上的口罩却被拽下来。
“原来你真的是‘馐’。”
眼底的狂怒散去转变成嗜血的狂热,画家大笑着将夏菱歌重新逼回屋里,以一种诡异扭曲的姿势快速地朝她攀爬,“等我抓到你,我要将你钉到墙壁上,割掉脑袋,扭断四肢,我要将你变成最美的一幅画!”
好吵。
夏菱歌不耐烦地拍拍耳朵,拿起桌上的画像猛朝身后抛去。画家顿时瞪大眼睛,直直掠过少女抬起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