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那透明人影已经攻出数十剑，每一式都是最基础的剑术，但每一式都蕴藏数十种乃至数百种变化，令司非应接不暇。

“这是基础剑术吗？”

司非既惊讶又兴奋，他觉得剑宗四部剑典上的剑术已经很强大了，但现在这来自无量山的基础剑术打破了他的认知，他仿佛接触到了更为精妙高深的剑术，他内心的火开始旺盛地燃烧起来了。

与那透明人影已经对了数千招之多了，司非似乎忘却了疲惫，他不知道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自己的手臂、大腿已经被透明人影的剑划出了道道血痕，甚至自己的脸上、额间、颈间都有淡淡的剑气留痕。

但司非沉浸其中，似乎找到了当初修炼剑道的初心。

“剑，乃锋芒。”

忽然，司非一剑击退透明人影，吐出一口浊气，双目之间充斥着锋利的剑气，一举一动都像是一个合格的入门剑徒。

“明悟剑心，可登第二阶。”

那透明人影似乎觉察到了司非的状态，说出这句话身形消散，重新化作一道流光回返到那悬空小岛之上。

“明悟剑心”

司非喃喃道，“原来我已经迷失本心了吗？”

他回想自己七岁时，第一次摸到剑，便知道自己未来要走什么路。而后便是剑宗历代明心最快，只用了半日。登阁最快，只用了三日。其后更是只用了三年时间便从基础练气直入三境，不到十五岁便入四境。

他至今记得，自己前往剑宗管辖下的济州城中，与那刀尖舔血的悍匪林东冥一战时，展露的剑术和修为令那悍匪瞬间没了血色，心生退意，被自己一剑斩断了右臂，自此悍匪林东冥宣布退出江湖。

“修行者都有这样那样的苦衷，但真正的修行，只有自己，只有一往无前。”

司非看了看还在云端的悬空小岛，毅然决然踏出了第二步，而早有预料的，悬空小岛再次射出一道流光，化作一个透明人影，落在了第二阶天梯之上。

“吾无量山守山人，欲见剑主，先入吾山。”

“前辈，第二阶是什么剑术，请赐教！”

司非双目火热，刚才无量山的基础剑术已经令他受益匪浅，他似乎有些明了这天梯的规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