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峰的话，那结果实在难以想象。

而回潜云观的话……也不知道将要面对什么。

这一路上边走边想，不知不觉间，当孙信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在自己已经站在了潜云观的山脚下。

今天的天气阴沉而且还下着朦朦细雨，雨水将不知何年何月就栽种在观前的两棵老松树的树干，染得像是着了一层重墨一般。

在两棵老松树中间的，是由180块巨石层层累叠而成的180级台阶，台阶的尽头是一座朱墙碧瓦建造而成的千年古刹。

孙信走到潜云观门口的时候，正赶上观里的小师弟出来要清扫台阶，曾经这也是他和哥哥每天要去做的事情。

小师弟一开大门，迎头与来人撞了个满怀，有些惊讶地抬头看了一眼来人，待看清来人时，眼中又多了几份惊喜。

“信师兄！”

孙信看着这个小师弟，强压着心中的悲凉，挤出一丝笑容：“师父在吗？”

“在，跟我来！”小师弟一边说，一边侧开身让出一条路来，孙信迈步而进，小师弟紧跟在他的身后。

“哎！大师兄没和你一块儿回来啊。“

小师弟的无心一问，让走在前面的孙信心口猛然一紧，他微微皱了皱眉头，但随即就又让这种痛苦隐藏在自己的面无表情之下了。

“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小师弟听闻此言，也就没有再问其他。

两人一前一后，走过堂院，穿过烟阁旁边的走廊，一路走到道观最后面的卧房。

师父所在的房间处于正中，而左右两旁则是供观里的师兄弟们生活居住用的。在卧房正当前的院子里，一座以太极样式开挖出来的水池里，那几尾凤尾银鲤还是当年自己和哥哥从山下的河里抓来的。

孙信走到水池跟前，盯着池子里的鱼，当年抓回来的三条银鲤，如今也是子孙满堂，在太极阴鱼的眼球处，那一小块儿凸出来的石头上，玉背玄龟还是习惯选择阴天的时候出来。

就在孙信望着水池回忆过往的时候，鱼池不远正对着的卧房大门缓缓打开，一个身着青袍的长者走了出来。

这长者面如苍石，泛灰长须直直地垂在胸前，不长不短地正好盖住了挂在心口的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