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醋地说宛月不好。
许青菱正坐在那儿写名字,将傅芹的名字和礼金登记上去,闻言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不用感谢我,我也没做什么。”
毕竟她比谁都希望他这辈子顺顺当当娶到自己的白月光。
说罢,她不再理会,低头专注地在礼金簿写下名字。刚才好几个红包,没来得及登记。
沈栾张了张嘴,想问她怎么知道自己的血型,听到有人喊自己。他母亲和小叔正站在不远处看着他和许青菱。
傅芹对小叔解释道:“栾儿和那姑娘是高中同班同学。马上又上一个大学。还挺有缘的。”
沈安吾不可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女孩悬腕写字,姿正清端,和刚才捉鸡的模样判若两人。
少男少女,人生扉页才刚刚开启,像枝头刚萌发的青柠。
沈安吾想到自己的十八岁,蓦然升起一丝荒芜萧瑟之感。
他摸了摸脸颊,今天出门走得急,他忘了剃须。
倒底年纪大了,十几岁时那些阴暗无趣的岁月,回想起来,像是上辈子的事。
大厅里,许德茂激动得满脸通红,吴桂芬也有些手脚无措。听说沈家来人了,两口子以为是沈绍周和傅芹来了。
看到傅芹领着个年轻男人远远过来,下一秒许德佑和傅娟都从座位上起身,大厅里一阵桌椅挪动的声音,气氛徒然间有一丝紧张。
“哎呀!沈总来了!”
最淡定的当属程逸,笑着上前给沈安吾肩膀来了一下:“欢迎欢迎!”
沈安吾也笑呵呵地看着他,这么多年了,程逸的身型比以前更壮硕魁梧。白色衬衫穿在他身上,崩得紧紧的,胸口别着新郎花,胸前系前红色领带,满身喜庆。
大学里头,那个坐塌椅子的男孩竟然也结婚了。
他将视线挪到程逸旁边小巧珑玲的新娘子身上。乍一看和妹妹有几分相似,仔细看却完全不同。姐姐是丰润的鹅蛋脸,妹妹兴许是年纪小的缘故,更清冷一些。
沈安吾没提许青菱救他的事。那天晚上的事也就他跟张野知道,他没告诉任何人。一来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二来他总觉得很古怪,像天下掉下一个小姑娘,突然跑过来救了他一命。
这些天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