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喏,这个拿回去。”闫长青递过来一张照片,正是那张柳依晴的黑历史照片。
柳依晴看着照片中的自己,神情有些复杂。
“当初的我,表现可比苏易差多了……”她似在缅怀,轻轻摇了摇头。
“那能一样吗?”闫长青不以为然,“当时你才初三,一个小丫头片子罢了。”
柳依晴笑而不语。
“不过,顾问不是说了吗?即便考察通过,他也不一定愿意来。”闫长青摇摇头,语气有些嘲讽,“人家是什么人?造物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前途不可限量,何必要跟着咱们,把脑袋别裤腰带上?”
说到这,他意识到什么,补充道:“当然,你不同,你是個异类。”
“他也是个异类。我看得出来,他和我是一类人。”柳依晴目光灼灼,低声道,“想要合群,假装泯然众人,附和着别人说话,和大家一起玩闹,但装的越久,内心就越煎熬……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不是装能装出来的。”
她忽然又笑了:“没听他说吗?他想要更刺激的……我觉得,他早晚是咱们的一员。”
说罢,柳依晴拿起话筒,最后来了一段,却不是唱歌。
那是一首不那么贴切,却很符合她心境的诗。
“平生不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
忽地顿开金绳,这里扯断玉锁。
咦!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
说罢,她含笑而去。
……
晚上六点,天柱大厦。
楼顶上,年轻女孩来回踱步,有时踮起脚,顺着窗户往外眺望。
“怎么还没来?”少女嘟囔一句,转身请示,“任经理,六点了,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
她叫庄诗韵,是任芳菲的助理,刚入职不久,故而有些毛躁,就跟椅子上有锥子似的,一刻也坐不住。
当然,年纪轻轻就能当上任芳菲的助理,她不是一般人,——她母亲是天柱集团的董事。
“诗韵,别急,”任芳菲摆摆手,“苏易知道轻重的,我想,他是专注于构思玄兽模板,一时耽搁了时间……像这样的天才都是特立独行的,要多点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