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动,走近一看,这军官脸上胳膊腿上带伤,更害怕了。
这种战场上下来的伤病军人,最难惹,动不动发脾气打人伤人,半道上、荒野中,被这样的家伙砍一刀,只能怪自己撞了大运。
不敢叫醒梦中人,四人只能站在旁边傻等,都少半天了,但听得呼噜声抑扬顿挫声振云霄,一点儿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眼看天都要黑了,如今又不太平,夜路更不安生,四人性命要紧,决定冒死叫醒这位拦路大将军。
谁都没想到,这位军爷是饿死鬼托生的,一醒来就要吃要喝,庆幸的是,惊了他的觉,他倒没有责怪之意。四人都准备好了,要打要杀,肯定挡不住,也不敢挡,但是,分开了,往四个方向逃,谁运气好,谁躲过一劫。
徐通扬看着那中年人:“把你衣服裤子脱下来。”
中年人一脸疑惑:“军爷,您……您……”
徐通扬眼里露出坚定和坚持:“脱。”
脱衣裤总比挨刀子强一些,中年人一边脱衣裤,一边点头哈腰:
“军爷,小人黄善,不是水里的那黄鳝,是姓黄名善,向西二十五里黄家镇黄大善人的管家,男管家,不是……那个女……那个……管家,这个断……断……袖……这个那……”
徐通扬接过黄善的衣裤,站起来,脱了自己军装,扔给黄善:“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