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看去贵妃榻上的帝王。
帝王闭着眸子,呼吸均匀。
元里吐出一口气来【还好我的声音不大,没有惊醒他。】
与此同时,殿外的姜明抠了抠耳朵。
“世子的喊声真是震耳欲聋。”
偷闲加八卦的谢应循:“岂止震耳欲聋,简直跟地震,摔的那一下可不轻。换做刘公公一身老骨头都摔碎了。”
元里嘶嘶哈哈的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睡熟”的帝王身旁,皱眉望着他【哎,暴兄,你把城防图放哪里去了?】
帝王,就在文案下柜子中第三个抽屉里。
元里静了会,来到文案前,低头伸手翻起奏折,看看城防图能不能被帝王夹到奏折中。
帝王一手扶额,他是怎么想的?
元里翻了几本就停了手【暴君怎么会把城防图夹在奏折中,除非脑袋缺根筋。】
脑袋缺根筋的不知是谁。
元里坐到帝王身旁,眉毛拧成麻花,几息后似是想起什么,拿起帝王的靴子跟自己脚尖上的鞋印对了对。
【清晨果然是暴君踩的我鞋。】
元里把帝王的靴子摔到地上,抬脚就要踩回去,耳边忽然响起帝王沉郁的声线:“世子在做什么?”
他最厌弃鞋子被踩,忍无可忍。
萧冥烨坐了起来,浑身散发着戾气让人不寒而栗。
元里脊背发凉,脚顿在半空:“臣在为陛下驱鞋(邪)。”
说完,元里把停在半空的脚小心翼翼地踩了下去,双眸无神,装作看不见的问萧冥烨:“臣踩到皇上的鞋尖没?”
萧冥烨脸色极差,隐忍着盛怒:“踩到了。”又问道“朕是哪里中邪,需要世子如此驱邪?”
元里:“臣刚刚听到皇上说了梦话。”
他分明没睡,哪里说得梦话,帝王看着元里在那里扯谎:“朕说了什么梦话?”
此子怎么编。
今日都要惩罚他。
“皇上说‘太子兄长的鬼魂不要缠着朕’。”
萧冥烨脸上血色骤然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