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任勤能感觉到,年宣对此是非常感激的。
时间久了,任勤就真的觉得,自己是年宣的恩人。
因此,当任宁宁告诉他,年宣离开云华是因为林虞的时候,他虽然有怀疑,但很快就想通了——
这是20岁出头的年轻人,为了爱情能做出来的事。
更何况,这个年轻人,从来没有感受过男女之爱。
夜空中,繁星闪烁,站在阳台上的余星阑沉默了很久,最后说——
“我很感谢我现在拥有的一切,希望、他也可以度过这个艰难的时期。”
给“杀母仇人”打了五六年工,为仇人赚了不知道多少钱,还一直把仇人当“恩人”。
这种事,搁谁都得呕死。
林虞点头,附和道:“希望他可以吧……”
说完,林虞推了余星阑一把,“现在知道我不会有事了,你快去睡觉吧。很晚了。”
余星阑点头,想了想,又说:“你最好跟尤哥也说一下。我刚才好像听到了他房间的脚步声。”
闻言,林虞有些错愕。
“你是说,尤哥也在担心我?”
“我以为他早睡了,他不是一向早睡早起的么?”
余星阑冷笑一声,“你好歹也是他接下来要合作的伙伴,他能冷眼旁观?”
“你也太看低尤哥了。”余星阑这样说。
林虞怔愣之后,笑了,说:“我也看低你了。”
她以为,像余星阑这样的吃醋怪,是不可能为其他男人说“好话”的。
没想到……
“原来你也看低我了。得向我道歉!”
说着,余星阑双手抱胸,下巴微扬,一副气呼呼的模样。
“对不起。”
林虞很利索的道了歉,余星阑却有些无措了。
“不跟你计较。你没有得到很多的爱,自然会把人往坏了想。”
说完这话,余星阑便有些后悔。
他看着林虞丝毫未变的表情,却觉得那张面具下,是浓重的悲伤。
他说,“对、对不起啊……”
林虞笑笑,反问他,“你为什么觉得,我没有得到很多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