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魏边,魏玄戈却立马冷了神色,接着冷冷道:“他不信我,说再多也是没用的。”不知从何时开始,父亲便从起初的询问缘由到后来的连问都不问了,直接开骂或者开打,令他也逐渐凉了心。
沈澪绛望着他脸上的失意,遂柔声道:“他人的话我是不信的,你与我说说,究竟是怎地一回事?”
外头闹得沸沸扬扬的,皆说魏国公世子倚仗家世欺负民女,甚至将人逼死,又说那女子死相惨烈,以后怕是做鬼也不放过这魏国公府,真是闹得人心惶惶。
可沈澪绛却不信,在她心中虽然平日里他混了些,但却不是那般草菅人命的性子,更别说向来不近女色的人物招惹了她之后还要去做那档子不齿的下流勾当。
魏玄戈听言心里一暖,终归还是有人信他,有人站在自己身边的,手里摩挲着她的手,缓缓与她道出那日发生的事。
原本那日他在满玉楼中与人议事,辞别后从厢房里走出,便见隔壁屋中冲出来一名衣衫不整的女子,还未来得及反应,那女子猝然踩上栏杆从楼上跳下,速度之快,连他都来不及相救。
他急忙跑下楼,手指在那女子的鼻间一探,发现已然断气,匆忙的脚步声从楼上传来,抬头一看,赫然便见林飞章惊慌失措地从那屋中出来,他便隐约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待店家请来大理寺的人时,林飞章却反咬一口,倒打一耙的指认他为罪人,道是方才亲眼目睹全程,魏玄戈自然不服,当场奋起反驳,却仍旧逃不过刑法的例律,于是便被那大理寺的人一上镣铐带走了。
虽不是哑巴,但也吃了这莫名的黄连,背上火辣辣的伤还提醒着他。
那满玉楼沈澪绛自是知晓,京中最好的酒楼,平日里那些姑娘小姐们若宴请好友也会选择这处,她去过几回,楼中装潢华丽,侍从有素,菜品色香味俱全,不愧是那些公子郎君们爱去的地方,只是没想到他这回却在那里栽了个大跟头,又思起他话中的林飞章,遂说道:“倒是瞧不出来,真是个黑心肝的……”
这林飞章可恨,那女子可怜,魏玄戈却可冤。
明明不是自个儿干的事却被污蔑如斯,还挨了这般重的一顿打,可不是冤枉?
林飞章那厮,自小便与自己有怨,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