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众多浮于表面的明亮中找到了与自己相似的“黑暗”,让他感到同病相怜般,抑制不住的兴奋与悸动。
直到第二日庭院里响起厉人的惨叫声和求饶声,齐鄢然才逐渐明白昨晚他说的那句话。
“殿下!殿下!求您饶了嫔妾罢!”
齐鄢然闻声赶来,只见昨日才出了喜讯的方选侍唯着一身中衣被几个婆子压在木凳上,头发散乱,面红眼赤的冲着几丈之外的男人高呼求饶。
蔺暨只背着手站在台阶之上,一脸淡漠,仿佛事不关己。
“方选侍是犯了什么错,竟能让殿下如此生怒?”她疾速步到蔺暨身边。
蔺暨一向是出了名的宽和,不轻易责罚下人,何况那还是他的嫔妃,如今看来方选侍所犯之错必定是触及了他的底线。
她想了许久也思考不出来方选侍到底犯了什么大错。
就算如此,到底那女子腹中还有他的孩子,齐鄢然斟酌了半会,还是决定替她开口求情:“饶是方选侍犯了错,可她腹中还有殿下的孩子……”
不等她说完,蔺暨便回过头来,蹙眉盯着她,像是解释般:“孤说过了,不是孤的。”
齐鄢然顿时滞在原地,拧眉不解。
什么不是他的?方选侍,孩子……
她突然明白了什么,徒然一惊,双眼微瞪,似是不可置信。
“殿下……”她愣愣地看着他。
以防出现庶长子,东宫后院除了齐鄢然以外,其他妃嫔无他的允许不能有孕,自然,这一切皆是他在私底下吩咐人悄悄办的,不然若是让那帮老头子知晓,可不得将他的东宫闹翻天了。
按理说,不曾被临幸过几回的方选侍是不可能怀有身孕的,蔺暨昨日得知消息后立即吩咐人着手清查,顺藤摸瓜的查下去,发现她竟与东宫里的侍卫有染,如此一来,她腹中的孩子便说得通了。
妄想张冠李戴,这等胆大包天的事也就她敢做得出来了,且不说蔺暨对她是否有感情,敢使肮脏手段给储君带绿帽子,敢问哪个男人能忍得了?
那不知死活的侍卫他昨夜便命人处理掉了,而方选侍,对于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他没打算冷处理,反而特地叫了阖宫妃嫔下人们来观刑。她得为她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