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认错得这般快,倒是让人不好说什么了。沈庇则叹了口气,看着她仍旧一脸祈求,板着的脸忍俊不禁,抬指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啊……”
李幻桃便知道他这是不决定追究了,于是松了一口气,灿烂地冲他笑起来。
趴在父亲肩头上的小孩儿突然不满起来,皱眉抬手指着她,一脸控诉,嘴里咿咿呀呀地叫着,似在指责母亲玩弄自己的事实。
沈庇则被他的样子逗笑了,掂了掂手中的小孩儿,柔声问他:“怎么了,瀚哥儿。”
“是不是因为娘亲调皮又捉弄你啦?”
孩子的名字是沈父取的,周瀚两字源自《诗经》中的“维申及甫,维周之翰”,意为国家栋梁之材,可见老爷子对其寄予的厚重希望。
小周瀚似是听得懂他的话,小圆脑袋猛地点了点。
李幻桃圆眼微瞪,努他一眼,然后“嗷呜”一声咬在他的小手上。
“笨小孩!明明是你自己输了还怪我!”
小周瀚低头看了一眼被她咬疼的手,突然在父亲怀里剧烈挣扎起来,小花脸上怒意充斥,拧着小眉毛嗷嗷冲她叫唤。
一个不足两岁的小儿哪里对抗得过一位成年女性,只见母子俩之间你来我往“对骂”了好半晌,最后还是沈庇则看不下去,将支出去半个身子的小人儿按回怀里,失笑哄道:“好了好了,瀚哥儿不气。”
抬手摸了摸他气鼓鼓的小脸,他低头柔声说:“娘亲是女孩子,你是男孩,男孩儿的气量要大度些,知道吗?”
小周瀚似懂非懂,侧脸瞟了一眼方才与自己对骂的母亲,不岔地翻了个小小白眼,然后钻入父亲的脖颈里。
沈庇则捏捏他花成一团的小脸蛋,笑说:“小花猫,下去洗干净脸儿再来找爹爹顽罢”
话罢,让侍女们带他下去洗脸。
屋里只剩下夫妻两人,李幻桃牵着他在炕边坐下,仰头问他:“今儿怎么这么快就下职啦?”
沈庇则弯腰在她身后摸索几下,将黑色的骰盅拿出来,放在她面前摇了摇,挑眉轻笑一声:“回来抓你。”
李幻桃眉心一跳,眼疾手快就要伸手夺过那赃物,骰盅却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