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道自己半月前已到,正要与拓跋烈做生意,不料梁王突然到来,把拓跋烈赶回了北国,现在生意也做不成了。
大世子在他耳边低语:“父亲,半个月前我们还未决定返回北陵。他应该不是靖王的人。”
梁王眉间紧锁,声音压得更低:“本王怕的是,他就是靖王本人!”
谢淮安诡计多端,心机深沉,若他有心伪装,他们未必能识破。
“父亲为何如此担忧?难道怕靖王做出不利于我们的事来?他不是说过要当我们的盟友吗?”
“如今谢家兵马尽数掌握在太子手中,谢淮安此时前来,绝非为了结盟,恐怕是受皇帝逼迫,意图对我们不利。局势未定,一切皆有可能。”梁王神色阴沉,目光死死地看向谢淮安。
一旁的苏凝芷都能察觉到这显而易见的探究目光,她不动声色地提醒谢淮安:“梁王好像看出什么端倪,王爷务必小心!”
谢淮安端起桌前的酒杯轻啜了一口:“放心吧,本王心里有数!”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一个侍女端上几盒精致的糕点,梁王见状,殷勤劝道:“赵公子,尝尝我们北陵的糕点,入口即化。”
苏凝芷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谢淮安,见他喉结微动,想起他自离开靖王府后便滴糕未沾,想来是动了馋虫。
谢淮安故作推辞一番,最终拈起一块,敷衍地赞了句“好吃!”便未再动筷。
梁王试探之心昭然若揭,又命人斟上最烈的酒,同时吩咐牵来一头活羊,当场宰杀。
羊的哀鸣凄厉,鲜血溅红了地面,看得苏凝芷胃里一阵翻涌。
“赵公子,我们北陵人就好这口新鲜的,现杀现烤,滋味最佳。”梁王解释道。
“哦?草民倒是头一次见这阵仗,真是开眼界了!”谢淮安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脸上没有半分反感。
羊被屠宰后,梁王的手下粗暴地割下羊腿,随意烤了烤,便将那尚且滴血的羊肉递到谢淮安面前。
浓烈的膻腥味在空气中弥散开来,苏凝芷胃里翻江倒海,差点没忍住要作呕。
谢淮安却神色自若,仿效着北陵人的举动,切下一块尚带血丝的羊肉,放入口中慢慢咀嚼:“不错,只是味道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