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识意听后,不觉语塞,“殷莳,你留着落月这一手,是将所有人都算计进去,你对得起你的姑母吗?她待你如女儿,你却将她儿子的死因紧紧掩盖,你的心可真冷。”
“人不为己,天经地义。”殷莳淡然,“所以,你该履行你的责任,去问问赵副指挥使的意思。”
“好,我替你去问问,你回去吧。但是他若拒绝,我便爱莫能助。”
“希望你履行约定。”殷莳倒也十分平静,转身走了。
林识意派遣东风送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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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柳梢头,万籁俱寂,宴席散了,酒醉的人留宿在陆府前院,府里派人专门伺候着,也派了护卫巡防,免得他们半夜出来走错路,冲撞了府里的女眷。
陆序也饮了不少酒,由小厮扶着进来,到了门口,婢女们立即过来搀扶。
指挥使酒醉,婢女们都不敢上前伺候,青果等人更是愁眉苦脸,脖子发冷。婢女们打了热水进来,林识意拧了帕子,道:“你们都散了,守夜的准备守夜,不守夜的人散了吧。”
婢女们闻言,皆松了口气,顷刻间做鸟兽散。
林识意自己拧干帕子被陆序擦拭脸颊,伸手去解了衣裳,只男人的身体太重了,她拉都拉不起来,不得不唤来南风。
南风上前诊脉,拨了拨头儿的眼皮,道:“没醉呢。”
林识意:“……”
“没醉?”
“没醉呢,头儿,人都散了,睁开眼睛,自己脱衣裳。”南风拍拍手,语气轻松。
话音落地,床上的人睁开眼睛,眼内一片清明,扫了南风一眼,南风吓得拔腿跑了。
“你没醉啊,自己去洗漱。”林识意缓了口气,不想对方,朝她伸手,“擦手。”
陆序说得一本正经,林识意只好握住他的手。
男人的手指修长,骨节均匀,掌心凝着厚厚的茧子,林识意擦擦手,伸手给他脱下外袍,温柔道:“睡里面吗?”
“嗯。”男人嗯了一句。
林识意耐心问他:“洗脚吗?”
“嗯。”男人又嗯了一句。
林识意无奈,“那你自己去洗。”
她将帕子放回水盆里,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