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林识意将殷莳唤过来，简单将赵家的事情说了一遍，并提醒她：“赵家的情况都告诉你了，你可以拒绝，我不是推你入火坑，路是你自己选的。你懂吗？”

“我知道。赵副指挥使答应了？”殷莳也诧异，面上带着不屑，“赵家肯定不止赵明一个儿子，父母都是偏袒的，一碗水端不平，我明白。我答应了。”

林识意没有意外，只叹了一句，“好，我知道你的意思，路也是你自己选的。既然你答应了，我会与赵家商量着来，择日提亲下聘，你也知会家里一声。”

“好。谢谢你。”殷莳起身行礼道谢。

林识意凝着她，“赵家就是一个火坑，赵明自己宁愿不娶也不愿糟蹋人家姑娘。你何必上赶着呢？”

“赵家的情况能比沈家糟吗？”殷莳淡然一笑，“你该想想，我可以在沈家生存，也可以在赵家活下来。赵家只赵副指挥使一人做官，家里都仰着赵副指挥使生活，这就是我的底气。你知道吗？他上进，沈缇是烂泥扶不上墙，你觉得，哪个才是火坑？”

一时间，林识意无语。殷莳说：“只要男人争气，其他都不是问题。我有丈夫撑腰，何惧妯娌婆婆们作怪。”

比起沈家，赵家好多了，赵明是京城里锦衣卫的人，沈缇不过是浪荡公子，赵明不知有多优秀。

林识意深呼吸，“既然你愿意，男情女愿，我给你们办亲事，你需做好准备。”

“林识意，谢谢你。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坦荡。”殷莳正色林识意，“我敬佩的人不多，你算一个。我给你使过那么多绊子，你还能以德报怨，这是我想不到的。”

“你想错了，这不过是一场交易。”林识意含笑，“我对你，谈不上以德报怨。”

“但你没使绊子。”殷莳道，“我若是你，便会劝赵明放弃我，但你没有。”

林识意冷笑，抬首凝视自信的人：“殷莳，那是赵明自己愿意的，他不敢娶，你刚好撞上了。”

“我还是要感谢你。”殷莳说道。

林识意沉默了。

殷莳坐下来，喝了口茶水，“我知道你想按死三皇子，我这里有些事情，你或许不知道。”

“说来听听。”林识意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