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迟渊到的时候,便看到陆老夫人站在亭子里,漠然地看着戏台中,一首首唱曲的人。
魏迟渊见状,停下脚步,就这么站在这里看。深宅大院里,主家整戏子的手段多的是。
就这样的高声唱法,再让台上的人唱几首,必废了青崖的嗓子:“诸言,打听一下,这人怎么得罪老夫人了?”
“是。”
诸言还没有走远。
假山另一头远远走来前院伺候的人。
前院的小丫头,笑着对戏班子的人说了几句什么。
戏班子里的伙计顿时喜笑颜开,险些喜极而泣,急忙擦擦汗,赶紧让班主停下,可以不唱了。
终于可以不唱了。
他真怕,怕前院忘了叫停,班主一直这么唱下去,把嗓子唱废了。
青崖却没有直接停下来,而是将这一首唱完,才收了音,敛袖先向陆老夫人见深礼。
陆老夫人一肚子气,但被这识相的一礼弄得消了一半。
何况,她怎么敢为难他,这可是入了之念眼的,她敢得罪吗?
好算计,她人都没让青崖见到,就能惹了之念的注意。他敢说这些曲子是给她这个老太婆解闷的?不是想让前院听的!?
陆老夫人更气在自己的地方,竟然被人摆了一道,给人搭了桥!
亏她平日觉得自己精明又厉害,全天下都没有人比她聪明,结果就折在了自己的地方。
陆老夫人快憋死了,从来只有她让人吃瘪的份!
她真想躺在地上打两个滚,让戏子知道自己的厉害。
但又觉得招数不对。
好像不是躺地上嚎叫的事。
就让她不知道怎么发挥。
这种憋闷,让郝大胖开始骂自己的儿子,如果不是他们不争气,自己用的着受这个气。
要儿子没儿子,儿媳妇还是她死缠烂打来的,孙子也不是自己儿子亲生的,妥妥赖在郡主府的‘外人’,让她闹,都闹不起来。
还有就是。
幸好之念喜欢听,若是不喜欢,还以为她招了什么牛鬼蛇神来家里,听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还不让人斥责她一顿!
“老夫人……”声音柔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