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我什么时候才能出院啊?”
顾然沉默了一会儿,揉了揉她的头发:“很快了。”
他的目光落在妹妹略显消瘦的脸上,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
“其实我知道自己的病情,哥哥你不用再骗我了。
是不是已经没有多少日子可以活了?”
顾然然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细微的颤音。
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病号服的衣角,布料在指节间皱成一团。
眼眶早已通红,泪水在眼底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她不甘心。
明明才十八岁,明明还有那么多想做的事,想和哥哥一起去海边,想和他结婚生子,想继续在这个世界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可现在,连呼吸都变得奢侈。
“不会的,然然,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顾然的声音比她想象中更沙哑。
伸手握住妹妹单薄的肩膀,触手是令人心惊的骨感。
这具身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像一支燃到尽头的蜡烛。
他用力眨了眨发酸的眼睛,“我联系了国外的专家,下周就会诊。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吃饭,按时吃药,知道吗?”
顾然然抬起头,嘴角努力扯出一个笑容。
阳光从窗外斜斜地照进来,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一层浅淡的光晕。
“嗯!然然相信哥哥。”
轻声说,声音像一片羽毛落在心上。
第二天清晨,陆晚推开教室门时,第一眼就注意到夏云曦的座位空着。
桌面干净得反常,连平时总是摊开的笔记本也不见了踪影。
更奇怪的是,林洛儿和林心悦的座位也空空如也。
她皱了皱眉,试图回忆昨天是否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但脑海中只有一片空白。
午休时分,陆晚独自走在安静的走廊上。
阳光透过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她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经过三楼拐角处的舞蹈教室时,一阵若有若无的音乐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透过半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