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说着就飘过来一绺头发，将我拦腰缠住后轻轻一拉，把我转过身来，和它面对面。

我看着那个仍然绝色的脸，疑惑了：

“那你……你原来的样子……”

那东西轻快地眨了眨眼睛，说：

“我没有原来的样子，我是用别人拼凑出来的。我有很多样子，你现在看到的，是我最满意的一个样子。”

我明白了，原来三清符的神力不是不能让它死。而是它本来就是死的，也无所谓再死。

一个死的东西，反反复复出现。它现在既没有伤害我的意思，又不肯放我走，它究竟想干什么？

我看着那张娇美的脸：

“所以你到底是谁？你想怎么样？”

那东西说：

“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但是在这里，大家都叫我无脸鬼姬。我不想怎么样，只是这黑池境里常年无趣事发生，我想留下你给我取乐。”

无脸鬼姬说的声音不大，但是很坚定，好像它已经下定决心要把我留下了。

我说：

“留下我？就因为我会扭动？”

无脸鬼姬笑了，它明明有张娇美如花的脸，却叫“无脸鬼姬”。

“我在这地方能看到的，从来都是这些残破不全的碎肢，像你这么完整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所以我想留下你，因为只有你和我一样，可以随便扭动后还不散开。”

我去，看来这无脸鬼姬也是无聊到家了，我只是做了几个笨拙的动作，就能让它这么着迷。

我想起胡为民和依染：

“之前还有两个人下来，他们呢？该不会也被你留下来了吧？”

无脸鬼姬摇了摇头，结果一只眼珠子被它甩下来。

无脸鬼姬用剩下的那只眼睛看了看掉落的那只，并没有把它收回去。

无脸鬼姬见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它，轻笑着摇摇头：

“别担心，这里有无数只眼睛，我可以拼凑出更好看的。”

什么？这东西真是敢想敢说，竟然认为我在担心它。

“我不担心你，我只想知道，之前掉下来的那两个人在哪里？”

无脸鬼姬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