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按了按胸口的位置,果然心痛,癌症的疼痛也不是那么难忍。
“那不用了。”
我转身大步离开办公室,不再自取其辱。
他恨我,自然要折磨我。
不过是羞辱我的人格,还远远不够。
如果到时候他知道这些钱是为了救我的命,但他并没有给我,那一定很解恨吧?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回到家,整个人已经虚脱。
我很累,也很困,可疼痛让我根本就难以入睡。
癌症的痛苦深入骨髓,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经历。
想到妈妈死前的惨状,我咬牙爬起来,吃了两粒褪黑素。
手机响起,是医生给我发来了微信。
【江小姐,手术可以安排在下周一,这两天您有空过来交一下钱。】
我反复看了几次短信,并没有银行的到账提醒。
我闭了闭眼睛,已经明白,裴谞是不会给我钱了。
许是医生没看到我的回复,几分钟后又发来一条。
【先交定金也行,把手术排上。】
手指停在对话框里,最后我还是什么都没回。
没钱,怎么做手术?
躺在床上,我尽量放空自己。
我已经想好了,大不了明天先砸了衣柜的玻璃,把那些包拿出来卖掉。
现在我需要休息,否则手术我也挺不过来。
昏昏沉沉间,我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那时候我家还没落魄,我还是江家大小姐,而裴谞还只是个孤儿。
我爸要资助学生时,我一眼看中了他。
裴谞有国家奖学金,并不符合资助要求,是我软磨硬泡才让我爸把名额给了他。
后来也是我追的他,他始终对我非常冷漠,甚至几次开口拒绝。
一次我在他打工的酒吧被小混混骚扰,他第一次叫了我的名字。
“江夏,别怕。”
他那天被打成个猪头,可还是死命护住了我。
我在医院里死死抱着他的脖子,谁来都不撒手,死皮赖脸地挂在他身上,生怕下一秒他就消失了。
“裴谞,你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