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远处那些官兵休息的地方。少年凌骁望着父亲略显单薄的身影,心中不由得升起一阵酸楚。
此时那个细眼高个儿的伍长正坐在不远处一座小岩山下的一块石头上,一只腿放松落下,另一只腿则支在岩石上,嘴里吃着烧饼,眼睛注视着前方那片怪异山岭暗自出神,周围下属或在打盹,或在交谈嬉闹。
“官人,敢问可否有空?”
凌天汉的问话一下将伍长的注意力打断,伍长回过神来。
“怎么了?”伍长漫不经心地回问道。
“官人,我有一事相求,希望官人赏我些薄面。”凌天汉欠身拱手。
“别婆婆妈妈的!有话快说!”伍长一边吃着烧饼,一边不耐烦地说着。
凌天汉浮现无奈之情,但立刻接上言:“我那犬子自幼体弱多病,如今一路上舟车劳顿,又缺衣少食,眼下竟是病倒了,还望官人看在我们曾经略有交情的份上,赏我一二口粮,好让我那犬子早脱险境……”
伍长听罢不为所动,表情很是不屑:“哦~想要吃的是吧?刚才你说什么?交情?我们有什么交情?”
凌天汉心中大感不悦,但当下自然不能表现出来,只得走上一步,低声俯首道:“官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当日在万荣城中,您可是含笑收下了我那将近一百……”
“呸!”凌天汉话未说完便被伍长打断,他愣了一下,只见伍长此时脸上已现怒意。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就凭那点东西就想让我一路上都保着你吗?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还有,想要吃的是吧?哝,这个拿去吧!”
伍长说罢便将手里的那个已经被自己啃的差不多的烧饼递到了凌天汉身前,仪态有明显的讥讽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