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我吗?!”伍长勃然大怒,他气冲冲的看着凌天汉,细眼此时也瞪大了几分。
凌天汉自然也看得出对方脸上的怒意,心下自知话要适度,但面对伍长逼人的态势却仍不退缩:
“在下自是不敢,可眼下只要过了这片荒岭,不出两日就会抵达凉州,而折返则又要耽误五六日,我想各位官爷和我那些家眷门人此时早已人困马乏,不宜再填波折啊!”
凌天汉虽心有不服,但在说这些话时,语气中却夹杂了几分祈求之意。
伍长心有怒气,但见凌天汉态度缓和了几分,当下便讥笑道:“哼!你若是好好守着你的炼丹房,就算没有成效,想必以主上的大度也不会为难你什么,可你却犯下了这等欺君的罪名,害得你们全家跑到了这种鬼地方,现在倒是质问起我来了,真是不知道羞耻!”
似是被戳中了痛处,凌天汉默然不语,缓缓低下了头。
“站在那里碍眼吗?!快滚!”突然,旁边的一员身形颇为彪悍的官兵连喊带骂,狠狠地踹了凌天汉一脚。
由于来不及躲闪,凌天汉应声倒地,在地上滚了一滚,扑了一身尘土。
随后,周围的官兵看着凌天汉狼狈的样子都忍不住捧腹大笑,而刚才还很生气的伍长也被眼前这幅滑稽的场景冲去了许多怒意。
伍长又嘲讽了他一句:“你不是想要吃的吗?那正好,你留在这里,杀他几只野狼不就有吃的了?哈哈哈……不过我只怕你连山猫都打不过呦~~”
言罢,周围官兵又是一阵哄笑。
凌天汉的脸此时已经涨得通红,心中有无尽的委屈与不甘却只能强自忍下。
见好言无果,他蹒跚站起,转身走向自己的门人处。
官兵休息的地方与凌天汉亲属门人所在的地方相隔不过几丈远,适才凌天汉被欺辱的经过他的亲属门人也都看在眼里,但大多也只是敢怒不敢言,这下凌天汉无功而返,众人也只是宽慰了几句,没有再多说什么。
凌天汉默不作声地回到了亲人之间,他神色木讷无光,心中的悲愤、委屈、愧疚之情像恶魔一样撕扯着他的精神与心灵。
众人见他这般状态,自是不再多言,就算一向与他交好的老仆刘叔也只得摇头叹气去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