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间,只听到“嗖嗖”两下划空锐响,两颗半寸长、形似箭头的暗器从那小弩机中急速射出,并直直打中了燕涵儿的左肩膀。
“呃!……”
随着暗器刺入骨髓,燕涵儿立刻发出一声痛呼,险些一个踉跄摔倒。
燕涵儿被击中后惊恐不已,但仍强稳身形,并伸手向受伤的左肩摸去,虽然夜色漆黑看不清楚,但触感只觉那伤口处已然湿了一片,想必是流了不少血。
唐士岩见自己已经得手,遂冷笑道:“哼,小丫头,以后不该知道的事情就不要偷听,这下连自己的小命都要搭进去了。”
燕涵儿噤若寒蝉,不知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内心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眼下明白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故也不答话,一溜烟便从国师府的正墙上越墙而出了。
唐士岩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只是默默看着燕涵儿翻墙离去,但嘴角边仍然挂着诡异的微笑。
不久后,净宁道人从上空缓缓降到了唐士岩身旁,刚才不见踪影的侍卫队伍也终于赶到了这里。
净宁道人看了眼唐士岩,见他正望着前方的高墙不作声,遂皱眉询问:
“那个贼人逃走了吗?”
唐士岩只轻轻笑了一声:“是,不过她中了我的红蝎镖,活不过十二个时辰。”
净宁道人顿了一下,默然不语,随后便带领侍卫同唐士岩一道返回了。
丑时的大街上仍有喧闹,但为躲人耳目,燕涵儿和凌骁的行动挑选的多是幽静无人的小巷,而今天在这条熟悉的偏僻道路上,只有燕涵儿一人在步履蹒跚地走着。
伤口上酥麻且冰凉的感觉令她痛苦不已,那感觉甚至渐渐地在向全身蔓延,血液也不断地从肩膀溅落至地面。
燕涵儿每走步就会在地上留下几点血迹,若是在白天,便能清晰看见那血迹已然变成了可怖的黑红色。
距中伤才不过一刻钟的时间燕涵儿就已然是一副气息奄奄的样子了,此时的她已经无法御身使用月武行,且嘴里不断地喘着粗气,额面上的汗水也已浸湿了面巾,似乎每走一步都在消耗她的全身气力。
唐士岩的那番话又在燕涵儿的脑海中回转,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到了很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