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沂故意叫了闻笙的字,好让南浔误以为二人亲近,又点明了闻笙的身份,望南浔顾忌着相府。
后宅里下作的姿态,令南浔作呕。
“呵~”南浔冷笑一声,不屑地看着他。
闻笙虽厌恶宋沂唤自己的字,也不愿再与他有过多牵扯,却也知宋沂日后将位极人臣,是扶持新皇上位的功臣。
想到太尉府上一世的结局,闻笙心口一痛,不想南浔过多树敌,上前缓和道,“多谢南公子打抱不平,宋师兄是我父亲的学生,我们二人一直如兄妹一般,还是切莫误会了的好。”
她虽是在道谢,却言语偏向宋沂,南浔怎会听不出,她不知为何,心口竟是莫名地有些发涩。
南浔微微蹙眉,隐下心口的不适,黑白分明的眸子扫过两人,最终定落在似小人得志般的宋沂身上,“宋沂,少说教于我。”
她紧盯着宋沂的眸子,沉声道,“不管你在世人面前如何光风霁月,但在我眼里,你始终都是惯用下作手段,上不得台面的庶子罢了。”
“你没资格在我面前摆优越之姿。”南浔上前一步,撞开宋沂大步离去。
一声庶子,直戳宋沂最不愿人提及的身份,原是宋家主母中年丧子,才将他这唯一的庶子养在身边,过上了些好日子。
很少有人提及此事,可今日,当着闻笙的面再次被提及,宋沂只觉难堪,他眸中闪过了一丝阴狠,紧咬着后槽牙以维持自己的体面。
终有一日,他会让南浔像狗一样跪在他这庶子面前,向他求饶。
南浔如此性子,闻笙怎会不知她生气了,她前脚刚走,闻笙转身就向宋沂辞别,“宋师兄,多有叨扰,但我已出来多时,也是时辰该回家了,告辞。”
宋沂微微回神道,“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我送你”
说罢,他迈着步子想追随其后,却被绿玉回身拦住“宋公子还请留步。”
——
南浔从溪园斋出来后,心口越发不顺,她边走,边问向西道,“那宋沂到底有什么好的,怎么就人人都那么喜欢他?”
向西跟在一旁不敢吱声,那宋沂简直是他家少爷的雷点。
一遇准炸,他可不想被波及。
南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