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公子,你这算是正式向我求亲吗?”
面对带有揶揄笑意的俞菀然,燕承安面红耳赤,手足无措。
“自、自然不算正式。只是正式求亲之前,总要先问过然然你的意思。我不怕当众难堪,但这世道终归对女子苛刻些,我不想累及你清誉受损!”
他设身处地为人作想,拥有寻常男子难得的温柔和担当。这令俞菀然眉眼不自禁更加缓和。
“燕公子,多承你看重。但我曾经誓言,向我求亲者,需做到两件事,你能做到吗?”
“哪两件事?”
燕承安大喜!一般来说,愿意提条件,就代表对方已将自己纳入考虑范围。他就知道,然然对他不是全无情意的。
“别说两件,两百件我也答应你?”
太激动了,伤口崩裂。然而欢喜把疼痛感彻底冲淡,他完全感觉不到。
“第一,我不愿被困于后宅。成亲后,我会继续跑商,甚至出海贸易!”
“没问题!然然,你和我想一块去了!”
燕承安激动地握紧双拳。
“我燕承安最大的梦想,就是有朝一日能走遍天下。有机会甚至去海外看看,听说他们的风土人情,与我们完全不同?”
有心爱的人陪伴,琴瑟和鸣。余生走遍大昭的美好山水,顺带挣得盆满钵满,简直是件太幸福不过的事!
俞菀然直视他的眼睛。
对方的喜悦毫不作伪,溢出眼底。有那么一刻,她心脏剧烈怦怦跳动。仿佛倦归的大雁,终于在茫茫山林中,找到一处可供驻歇息的鸟巢。
她不自觉声音放轻。
“第二,我不接受你有妾室,通房也不行!”
她和萧瑶,就是这种妻妾制度下的牺牲品。哪怕她们生来都无辜,但最终吞下苦果的,是她们两人。
萧瑶看似现在过得比她好,但缺乏十六年的教育,山野乡民的愚昧认知与权贵理念冲突,实则一生也毁了!
“那真是巧了!”
燕承安惊喜地握住她的手,拉向自己。
“我们燕家祖上有规矩:男子年满三十无后,方可纳妾!在这之前,别说妾室,连通房也不许有?”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