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起来,看了眼时间。
七点四十五分。
也就是说。
距离她入
睡才过了十五分钟。
“……”
谢菁眼皮动了动。
一股火突然就冒出来了,压都压不住。
外面敲门声还在持续不断,偶尔伴杂几句低低的“开门啊”。
谢菁觉得自己真是倒霉到家了,睡个觉也能被人吵醒。她掀被下床,往玄关出走。
火气有愈来愈盛之势。
唰的打开门。
“你在吵什么?”
话毕,谢菁才注意到敲门的是安嘉。
安嘉闻声转身,也有些惊讶的样子。没想到这酒店这么不隔音,更没想到对面就是谢菁,“姐,你住在这儿啊,那真是太巧了,我就在你邻边。”
谢菁又问了遍,这次语气有了些温度,“你在吵什么?”
安嘉抬了抬手臂。
顺着这动作,谢菁目光下移,盯着她手中的东西。
是个不透明的塑料袋,鼓鼓囊囊的。
包装上有大号蓝色楷体写着的某个大药房名字。
谢菁眉心微动。
刚刚那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安嘉很快反应过来,不动声色的把袋子背到背后,“嗯,有点事说,吵到你了吧,不好意思啊,我没想过会这么大声。”
“……”谢菁点头,一句话没说,重新关上门。
安嘉微不可察松了口气。
之后也没再敲门,只在手机上催促了几句。过了一小会儿后,林霜然把门打开。
安嘉往里走,“地板怎么湿了?”
林霜然:“有些脏,擦了擦。”
安嘉把塑料袋放在餐桌上,拿出碘伏棉签,招手,“姐,过来。”
林霜然坐她旁边,非常自觉的把手腕伸到她面前。
伤口狰狞显眼。
先前照片拍的随意,安嘉只清楚伤口很长,没想到能严重到这个地步。伤口一端在手腕附近,另一端直直延伸到手肘处,可以看到里面的□□组织。
安嘉按倷着升上来的火气,小心处理伤口,“你这再挪个地儿,直接都动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