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没出生。当时还请了很多人喝酒,性格特别
好。”奶奶说:“但是他妻子去世之后,性格就变了。”
谢菁见过林岁,在一次家长会上。
当时她和林霜然不是同桌,去班里拿作业的时候,见到了这个男人。男人穿着干净的白衬衫,袖口向上卷了一截,有淡淡的烟味。
浓眉薄唇,身形清瘦,脊背却显弯度。见到谢菁,他喊住她,眉眼间尽是阴郁,语气却温和:“同学,你知道林霜然的座位在哪吗?”
谢菁指了指,男人找到位置坐下来。
之后,再没别的交集。
“他几乎染上了所有的恶习,当时我们以为他亡妻心痛,但过了很久,他一点没有改,反而变本加厉。”奶奶语速慢,宛若钝刀一下一下割磨着:“这个幸福的家庭散了之后,最惨的就是霜然。每天半夜都会有五大三粗的男人狠狠敲着门,咒骂林岁不还钱。”
“……”
“当时霜然就在家里面。”
门锁着,赌徒们也没有办法。要么是一直在深夜里敲门咒骂,要么就是拎着酒瓶子赖在家门口直到天明。
在这期间,林岁一直没有出现。
从始至终承受着的,只有林霜然一人。
这种情况持续了很长时间。
像是没有尽头。
奶奶记得很清楚的一次,是在一个暴雨倾盆的雨夜。像是在进行每天必要的工作,纹着花臂的男人们丝毫不在意天气,照样过来把门拍的啪啪作响。
嘴里不停说着肮脏、唾骂的话。
在这雷声交加的雨夜里,显得格外瘆人。
奶奶睡不着,自觉忍耐他们够久了。如果他们依旧还是这副德行的话,报警也得把他们关进局里,消停几天。
奶奶在手机上拨号110,边在猫眼里看外面的情况。
男人们本没打算呆多久,发泄了一通后,啐了口痰准备离开。谁知,刚转身,就碰上了回家的林岁。
林岁全身被雨淋湿,衣服湿答答地挂在身上,头发也滴着水。他嘴里咬着根烟,见到他们,只是掀了掀眼皮,一言不发。
男人们笑起来:“你他妈还知道回来啊。”
林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