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告罄之时，门从里面打开。林霜然穿着件居家的睡衣，头发散着，看到她的时候愣了下，而后小声问：“你怎么来了？”

谢菁走进房间，关上门。

谢菁视线落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了她好几遍后，而后一声不吭的抱起她，放在了沙发上。她半蹲下身子，直接

脱掉了林霜然的拖鞋，托起她的脚看。

脚踝高高肿胀着，但明显已被药物处理过。

“你说我怎么来了，”谢菁磨了磨后槽牙，字句格外生硬的往外蹦：“林霜然，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林霜然不敢看她，说话没多少底气。

“都快好了。”

“我跟你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也不回，我不来还不知道你现在什么样呢。”积攒的担忧全部转化为压抑的怒气，谢菁脸色生硬：“你就不能安安分分的别出事吗。”

林霜然瞅了她一眼，抿唇。

“抱歉，刚手机关机了……”

谢菁垂眸，轻触了下她的脚踝。

再抬眼时，注意到她发红的眼角，谢菁微愣。像是没看到一样，谢菁自顾自挪开目光，专注地盯着她的脚踝。

沉默几秒，谢菁忍不住又抬眼，声音缓和了几分：“行了，我说什么了你就哭，以前怎么不见你这么爱哭。”

林霜然忍着眼泪，没敢吭声。

“行了行了，我错了好不好，是我说话太冲了。”感觉拿她没办法，谢菁叹息了声，过来搂住她：“我给然然道个歉，别委屈了行不行。”

林霜然拽住她的衣角，脸埋进她的肩膀里。

两人就着这个姿势呆着，谢菁轻声哄了她一会儿。

片刻后。

谢菁放开她，轻声问：“脚还疼不疼？”

“……”林霜然吸了下鼻子：“疼。”

“……”

林霜然补充：“尤其你刚刚碰的那一下。”

“……”谢菁道：“那你刚刚怎么不说？”

“你太凶了，”林霜然道：“我不敢说。”

这话让谢菁想起了，前几天两人电话时自己说过的承诺。谢菁淡抿了下唇，心虚地转移话题：“还有哪些地方，别的地方有疼不疼。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