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随着芳兰姑姑的禀报,屏风后的人冷哼一声走了出来。
头戴凤冠,身披玄衣金丝凤袍,妆容只能用“红艳”二字来担。她昂着头,并未看向低着头的朝凝。只是冷冷一句,便吓得二人跪了下去。
“本宫叫你平日里跟着泽儿学礼数,不是叫你带着她行风流,你可以不学无术,将来陛下为你寻得一门好亲事,但泽儿不同,她肩负皇室尊容,每日跟着你成何体统?!今日她若在宫外出了事!你能逃的了干系?”
她一言一句,叫一旁的芳兰都有几分寒心,更别说跪在地上的承喜和当事人朝凝。
她自知倘若朝泽走错一步,便是整个后宫不教无术,而她,便是促使朝泽成为不堪的庸者。可是同唤一句“母后”,她却从来不正眼瞧过自己。她唯唯诺诺想要解释些什么,同她一侧的承喜更是一口一个“娘娘,错在奴婢,要罚便罚奴婢吧……”。
“芳兰!朝凝公主目无宫规,应当领罚!念在其常日待在太后身边为太后解忧,便责她在殿外跪上一日吧,期间都不得为此求情,求情者,同罚!”
她撂下这话,便扬长而奔太子东宫。
腊月,叫她跪足一日,芳兰也叹息一声。
“姑姑,姑姑!求姑姑为殿下伸冤,今日朝泽殿下出宫并非是小殿下可拦之事啊……”,承喜哽咽出声,跪在地上扯着芳兰的裙摆祈求。
芳兰蹲下身来,摇了摇头,一只手落在朝凝肩上,从中掏出一块点心,便说了句,“殿下之事,老奴怕是无法插手,还望殿下海涵,这块儿点心方能解殿下头晕之症,等今夜老奴再想想看,如何向娘娘求全。”
好一个求全,朝凝显些笑出声。朝泽出宫这事,都能算到她头上,可想而知,皇后是如何着急将她这眼中钉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