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院儿里的雪迹已被清理的干净。朝凝迷糊的趴在桌上,闻见一方茉莉花香,是先生!
她猛然抬头,看见的却是皇后身边的芳兰姑姑。
芳兰此行,只为皇后所托。
一个时辰前,皇后唤了芳兰入殿,将那喜折扔在地上,虽为皇后,却在芳兰面前一向如此。
“本宫一朝皇后,还需前去为她贺寿?你去叫朝泽同那朝凝前去,就说本宫身体不适,不宜出宫,太后那里本宫自然会去说!”
芳兰捡起地上的请柬,在手中摊开,着实发觉将军夫人点名请了二位公主。她点头示意,便准备去告知二位公主,便又被皇后使唤了回来。
“本宫之前叫你收着的那玉如意你叫泽儿去时带着,作为贺礼,至于朝凝嘛,前些日子北朝进贡而来的那批布匹,挑上一些叫她带去吧。”
一方为玉,一方为布,沈夫人再怎么着也能分的好坏。
直至芳兰站在朝凝面前,道了皇后的用心,朝凝便顺势接下,回了句,“多谢母后为儿臣解忧,这布料朝凝收下了。”
翌日,皇后竟“贴心”差遣宫中太监赵宏前来送二位公主出宫,只是近日飘了些雪,冷得厉害。朝凝挑了一早上的衣裳,也只是挑出来一件年前太子寿辰之时,陛下叫人给她添的冬衣。
一袭蓝衣云纹长裙,外罩镶银丝绣琉璃珠的宫纱,承喜见她纤弱的身姿,便将柜子里的同色披风拿来给她披上。朝凝挑了几番,最后只好簪着那支茉莉簪花,若不是那琉璃步摇珠子撑着,实在是与此身着装不太匹配。
出宫时,她望着先行入轿时的朝泽,心中不免失落。同为帝女,她这一身装扮挑了不知多久,而朝泽一出来便是金丝缎衣,头饰繁华之与皇后的凤冠相比。
赵宏前来搀着她上了轿,便启程出宫。
她望着窗外的街景,想起五岁时入宫至此,除了每年上山祈福,便再也没出过这红墙之外。宫中群臣,小至婢女都觉她乃贵为公主,可与她而言,那十三载的朝凝公主又与这京都寻常儿女家何来区别。
轿子行了约半个时辰,最终落在一处常规府邸外,门口站着一男子,对来者均笑脸相迎。朝凝便一眼认出那人便是朝泽心心念念的沈略。她看着他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