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坐了花轿,踏了火盆,拜了堂,成了亲。
四月的月季开满园,承喜弯着腰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将那束花摆放在她的书砚上。
朝凝望着窗外的柳树,思索着近日宫中的变事。北疆王子在赵晚清启程前三日突然传讯抱病在身,那婚期便拖至今日已过两月。
坊间传闻,北疆王子有了新欢,便迟迟不得前来迎娶郡主。
既安身姿青衣逐渐走近时,发觉她出神之间的双目竟是望着那方软榻。
承喜倒也是瞥见那抹眼神,便小声嘀咕着,“太后嚷着要重孙已经有段时日了……可是谁又知殿下同驸马连个同床都未有。”
“承喜……去将先生送来的茶具拿来”,在承喜愣神的功夫,她便忽略掉院儿里的人。
看着承喜拿来的紫砂茶具,她先是皱眉,随后便直奔既安身处的院子。
“既安!你帮我分析分析,先生为何要将我赔礼道歉的杯子再送回来?”
既安听罢来意,便勾起唇角,他笑眯着眼摇头叹息道,“看来殿下近日所忧之处在此……。”
她不明所以的抬眸,似乎在他眼里寻得答案。
“殿下不妨亲自前去问问?据我所知……自打殿下成亲之后,先生便移居宫外,虽不知殿下同先生有何过往,但依我所见,行事此番必有所因,殿下你说呢?”
他除了每日陪她品茶,过多的时间都是同她这般闲聊,给她主意。
“三日后便是沈略离家出行边疆,自此便可出宫了,是应该问问先生,不知是否嫌我这紫砂壶?……还是嫌弃我这画迹。”
她为了三日后的出宫便多次讨好皇后,好在朝泽只要出宫,她便会在侧相伴,如今沈略远行,她必会前往送行,至此她的出宫时机便也成熟。
入了沈府,既安便识趣的带走承喜。她顺着以往的记忆行至书居,只是此次,她并未瞧见他的身影。
她行至书砚,看着桌上未干的画迹,便知此人方才还在。
等了半炷香的功夫,在她失望离开之际时,恰巧碰上前来的人。他此番手持云扇,身袭白衣,与以往喜玄衣的他相差悬殊。他看见她时,先是一愣,随即便瞥见她手中的茶具,那是他在她大婚之际退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