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语间的哽咽她自然听得出来，再看见他眼里夹杂着的泪光时，她便心软了许多，“这些都是你爱吃的，今夜你不用担心宫禁，而我也不用在意这天下人的话柄。”

陆朝凝同他一般，举起桌上的酒杯，同他一饮而尽。她连饮几杯后，才发觉身心轻松了许多。

“小十三……”，他轻唤她一声，随着她的惊诧，便馋言道，“还记得小时候你经常躲在殿下们身后，那时我问你叫什么，你说他们没给你赐名，你乳名为念念，却被你父皇唤为十三，如今看来……你我真是同这十三有着不可言喻的缘分，你我相逢十三载，我第一次叫你时也为十三，只是后来因身份悬殊，又有着不同的宿命，你我终是到那日雪夜才有了交际，其实那一夜，我是为了心中杂念而去的。”

朝凝忽觉他此番的话原来是攒了一路，如今一一道时，她却也插不上话。

“心中杂念？”她自是不解，她与他如他而言，若不是雪夜，那便是她听于他授课时的道理，而从无儿女情长的心思。

再有牵连便是那场梦。

“那场雪夜前，我恰逢去了次北疆，只不过回来后几日做了场梦，说来也是可笑，本以为是场简单的梦，殊不知在当时朝泽殿下落水时，瞥见你胸前而上的那抹痕迹，才将那场梦境尽显眼前……”。

他说着便瞥向她的胸前，目光大抵落在她的那抹胎记处。

“梦？该不会是？”她听他所言，似乎与她的梦极为相似，可是这天下每日有梦境者多而易见。

“梦里你在北荒的荒漠里，拦下送亲的队伍，手持利剑杀了我？”她对此梦境先前是不可思议，如今却是一副漠然。

他先是一怔，随后手中的酒杯险些落地，有些过于激动的将她拉向身前，颤抖着手问道，“你怎知？”

“因为我跟你做了同样的梦，”她说着便起身将他拽起，拉入暗室之中，在他的目光落向她只剩一件雪白的里衣映衬着身体时，她指着膝盖处的胎记，有些栗栗危惧的指向自己的胎记处，缓缓道，“这里也是如此，那日梦里的后续，便是跪下去时磕出来的伤，也正是这里的痛感，叫我醒了过来，那你呢？杀死我后，有没有梦到别的？”

他惊讶地向后退去，在她的满目期待下，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