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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安,我问你……”,她心中生出一意,便犹豫再三开口道,“倘若你我今日进宫,往后不知剩几日安宁日子,你想怎样而活?”
她要为承喜报仇了,倘若今日能说服既安离开,那她便无所顾虑了。
既安坐在她的对面,马车晃着前行,他心中却依旧坚定如那日重回南朝般,“你在一日,我便伴一日,我这一生想要知晓的心愿便都已尘埃落定,只要阿姐无恙,你安好便好。”
要是以往自己被这油嘴滑舌一番定会心中生悦,只是此刻她是抱着赴死的心归宫。
“凝儿!我们不管在安宁宫还是在别处,都做个寻常夫妇吧……”,他不要什么北疆六殿下的身份,也不要赵晚清身侧的赵既安,只做陆朝凝为公主时的驸马,一无所有时的夫君。只是他不知她此刻做着怎样赴死的心,而他则只是想直面此番自己的内心。
安宁宫里那位行事麻利的姑姑在他们回来时,便已备好午膳,她同他坐在桌前,品着孟鹤恩从边疆运回来的烈酒,心中生出感慨。
“倘若有生之年能看看边疆的豪情奔放的女子,肩负重任且有担当的男子,那便是体验了一把别样的世间事,也不枉这漫长无味的一生”,陆朝凝记得沈策说过边疆的故土与南朝有着千丝万缕的不同,那里的人也是热情豪放,可是他曾允诺过自己的一切,都成了饮酒作乐时的幻想。
“听闻北朝女子不喜饮酒,可是真?”既安将她的酒杯满上,看她喝得兴起,又羡煞边疆的风情,那自然是于北朝的事迹也有所耳闻。
陆朝凝听他所言,却会错意,她将手上早已一饮而尽的酒杯放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看向他时眼里酸眉醋眼的瞬间被他捕捉了去。
“怎么?堂堂北疆六殿下竟会对北朝不饮酒的女子有所惦念?”
既安被她这番神情逗笑,心中自然十分愉悦,在他的印象里,陆朝凝此时的这番神情他在她脸上从未见过,就连她见沈策时也未曾有这般神情被他发现。他饶有兴的凑近,嘴角上扬的弧度也是许久未见这般。
“我此番惦念的只有你…”,这说着便凑上来的含情脉脉的双眸直盯着她,言语间与往日全然不同。
陆朝凝受得了沈策一向冷峻的调情,殊不知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