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近一个时辰的人,此刻脸上洋溢过怎样的笑容,她被芳兰搀扶落地。
在他伸出那只纤细修长且骨节分明的右手时,她忍着心中万般无奈,同他入正殿,拜堂成亲。
陆朝凝如同行尸走肉般的上演着她再也熟悉不过的过程,而此时她没了对婚事的憧憬,一门心思全然在那几人身上,她会担心沈策对既安再下毒手,毕竟那恍如隔世般的梦境中,他曾手刃过自己心爱之人。
正想着,她便被人送入洞房,听着屋外沈策离开去陪客人饮酒的声音,她才松了口气。
她静静地在榻边坐了许久,久到她快忘了此处是太傅府邸,而她则是今日的少夫人。往后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堂堂公主殿下落至此处,她觉得实在憋屈,更为痛恨的还是这位执掌政权的太师。
夜色逐渐朦胧,她听着屋外的脚步声逐渐走近,再到那被遮掩严实的门被打开,扑面而来的便是散至周遭的酒气。她不为所动,依旧稳坐于榻。看着他的脚步立于自己面前,却迟迟无所作为时,她心中愈发忐忑不安,他生怕下一刻沈策扒光了她。
正思绪万千时,便发觉他不耐烦的扯掉自己头上的红盖头,在她一时适应不来眼前的烛光时,他俯下身来为她挡光。
原来心动过的人,再一次相见也会因为一些不经意而为之所动,这是她所鄙夷自己没出息的一瞬即发而来的。
沈策见她目光迥然,便以为她已接纳二人的亲事,便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只不过下一瞬便被忽然抵在脖颈的凉意惊到,那支银钗他又何曾不熟知,那是他梦中之时为了救她于困境,才不得已以身犯险在夜中为她前去归还的银钗,此刻她正用此物对着自己的喉结,眼神中不是他所见过的深黯。
“娘子此为何意?”他挑眉询问间,眼里的委屈被她瞧入眼中,却也印在了心里。
她随即便瞥向别处,只是手中的力道难免会让他的皮肉见了血。
“少装腔作势了!说!你将赵晚清他们如何了?”她不提既安便是为了不惹怒于他,毕竟这样一位好胜的男人,又怎会愿意在新婚之夜听到自己的妻子提起别的男人呢。
沈策见她从始至终未有好脸色,便顺着她的身侧,坐了下来,随之是她不曾松开的银钗在她手中加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