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只因张伯再三念叨菜要凉了些,此时露着半边香肩的陆朝凝先是躲进沈策怀里,在他淡定的为她遮好胸前时,山竹也识趣的先行退下,见着张伯不解的神情时,她羞涩道,“看来老夫人的心中所念要提上日程了。”
陆朝凝来时恰逢听到此话,她心中亦是这般寻思。
今日这顿饭是陆朝凝入府邸吃得最为舒心的一次,期间沈策并未先行离开,甚至每道菜他都要亲自先喂她一口才行。陆朝凝用过膳后,端着那紫砂茶杯,是她曾经不予送出的,今日能与他再次用这紫砂茶具品着花茶,倒是令她都有些唏嘘。
“你与他们几日待在如春堂便是为了商讨今日你所说之事?”陆朝凝思索再三便开口道出心中疑虑。
沈策伸出手来为她添茶时愣了一下,随即便应声点头。
“我有一事想要告知于你”,她的犹豫不决便令他担忧几分,随着山竹等人识趣退下,她便接着道,“我做了一场梦,似与前世一般,梦里你不是这般清廉,亦可说心狠手辣只为登上帝位,而你的母亲因此拒见你,你的父亲因此自刎于府中,你害死了皇兄,亦逼死了皇嫂,在城楼之下你杀死了与我拜堂成亲过的驸马都尉既安,以乱箭穿心至他死于非命,还有承喜。”
如若不是他手中的茶杯跌落,她亦不会关注到他的双手因她的话术抖至何样。她看着此情此景,似乎什么都懂了。
“莫不是还有那场关于胎记的梦境?”陆朝凝这才忆起昨夜他再盯着自己的胸口处时,那眼里闪过的一丝无措。
就在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时,她的眼里抑制不住的泪珠随之落下。那本该纠缠着她的记忆原来不止是她一人,她坐直身子的那一瞬除了不可置信,剩下的均是满身的恐惧之感。
沈策见她的手与他一般,便伸出颤抖的双手,尽管她下意识的后退。
“凝儿!那只是梦。”
除了是梦,他再也想不出如何来慰藉二人的内心了,好在她所惧怕的事情并未在现实之中发生。
他起身不顾她的挣扎,便直奔寝殿。
陆朝凝待他将她松开时,镇定下来道,“无碍的,那是梦,是一场梦而已。”
可他从她的行为举止里知晓那对于她而言亦是事实,他曾杀了